就在沈落雁要再取酒时,林志宁开口了:“落雁不必忙烦了,本日兴趣已尽,我们有缘再见吧,告别。”
一身用料讲求的青衣,飞溅的水花没有在上面留下一丝陈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便的束在脑后,炯炯的双目,没有精光,没有欲滴的赤色,平和淡然的了望四周美景,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执壶,不时饮上一口。
沈落雁扫视他们二人一眼,晓得这两人对林志宁的观感并不好,他们天然也不晓得林志宁的本事,但他们俱是密公亲信,强行招揽林志宁,也不过是民气失和,相互争斗不休,反而坏了大事,顿时,也有些意兴阑珊。
船行到江都,长江水道更加宽广,林志宁并未在此逗留,不管是命不久矣的杨广,还是冬眠待起的双龙,林志宁都没有半分兴趣,只是买了一些酒水,还是那条划子儿,还是独行大江之上。
不见桨板,不见行动,一条划子儿在波澜澎湃的大江中逆行而上,或许很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但绝没有见过林志宁这般安闲,这般萧洒自如的。
徐世绩神采也有些欠都雅,他晓得密私故意将沈落雁许配与他,他也非常倾慕沈落雁,本来就不对劲他二人独处扳谈,但碍于密公大业,按下心中妒火,此时沈落雁心机不属,他不经王伯当教唆,已然妒火高涨。总还是昔日的沉稳在,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回程罢,统统都有密公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