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豪一振臂,将他甩出一丈开外,仰跌在地。
地灵绕过藤萝飘垂的象岩,沿东面的山道转折而下,到得一处巨石整齐的岩洞前,站了一会儿,终究鼓起勇气,恭声叫道:“天风师叔!”
绵绵金沙环拱着的这座青峰翠峦的海岛,恰是佛门四大圣地之一的普陀山。
“恩。”赵燕豪满额盗汗。
“走!”天风面色稍和,紧跟在地灵身后。
不一会儿,那伴计提着两大包药过来,交到赵燕豪手中。
那老者看了看赵燕豪的伤势,盯着他的眼睛问:“这位小哥面熟得很,你是外埠人罢?”
那伴计拿来剪子,悄悄移开他的手,剪破了伤口四周的衣服,细心看了看伤势,惊声道:“呀!你伤得好重!也许肠子已被刺破了哩!”
“我包管,今后必然十倍相还!”赵燕豪向那伴计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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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涯已现鱼肚白,已是拂晓时分。晨风习习,夹带着野花和青草异化的暗香,令人精力一震。
一缕金光穿窗而入,正照在天行僧的面庞之上,如一尊金面佛。
“我姓南宫。”那老者将他扶起来,温言道:“小兄弟不必多礼!济世救人,本就是我辈行医者的职责!……哦,对了,你身上没钱,住堆栈得要银钱哩……”
说到这里,转首对那伴计道:“倪二,将他带到‘得月堆栈’去住下。奉告谢掌柜,统统用度,由我南宫蓝草来结!”
“很疼吗?让我看看!”那伴计来到他身边,体贴肠问。
“逸云流年大凶,命犯煞星,轻则伤身,重则死亡;推当时,当在午、未之月……”
赵燕豪边走边封了伤口四周的要穴,并敷上少林特制的金疮药止血,强撑着走了二里许,只觉眼冒金星,胸口沉闷,再也支撑不住了,因而找了处僻静的土坡隐身厥后,盘膝运功疗伤。
浑身鲜血的赵燕豪刚爬起家来,陡见一道剑光飞刺胸口而来,忙闪身扣住了他的脉门。伍绍渊手腕一麻,软剑“呛啷”掉地。
“速去清算好行李,跟从你们天风师叔去崇王府!”
浪涛澎湃,涌出一轮红日,刹时映红了海面,红波滚滚。
那伴计无法,只好延请他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