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云倒踩七星步,避过了这腾空的一记重斩,左腕一转,又是一道银盘闪烁,直奔向张传淼佛门大开的左肋。
“站在我的态度上,你也会这么做的。”赵燕豪盯着他的眼睛,浅笑道:“伍兄,你说是不是?”
“啪!”“啪!”“啪!”
赵燕豪一拧腰,南宫孚陡觉面前一花,长剑已然刺了个空。
赵燕豪平空拔起五尺,长枪落空。“哧”的一声,右腿却被南宫孚划了一剑,所幸没伤及筋骨。
吴逸云来不及夺鞭,半空中一个侧翻,横飞出一丈开外,躲过了这猛恶的一刀。
“二弟!”张传浩面色陡变,抢身护住张传淼。
“噗”“噗”两声,几近同时收回,两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已扎在赵燕豪的摆布小腹之上,鲜血激射。
“砰”的一声巨响,千手观音与光幕墙狠狠相撞。
“赵兄,束手就擒吧!”一柄软剑指着赵燕豪胸前约莫三寸开外。
南宫孚面现喜色,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爹爹,我们不必仁慈,杀了他!”
张传浩背起张传淼,腾身跃上平桥。
赵燕豪听掌风如炸雷追身,不敢撄其锋,猛力一弹,旗花般的向围墙的墙头窜落。
“是吗?多谢!”赵燕豪捂着左腰,鲜血立时染红了左手。
吴逸云大吼一声,半空中一记劈空掌收回,立时覆盖向赵燕豪头顶上空周遭一丈以内的范围,这一掌若不硬接,一旦被扫上了,必定会落得骨折筋摧的了局。
赵燕豪闷哼一声,一记“龙爪手”电闪而出,正击在伍绍渊的左肩之上。“喀啦”一声,肩骨立碎,伍绍渊痛苦的惨叫一声,身子斜飞而出,“扑通”一声掉入护城河当中。
南宫黄杏来不及剑刺敌手,也不敢硬接这石破天惊的一腿,倒纵而出。
南宫赤火一招就被夺去了赤焰枪,心下愤然,也拥戴道:“三弟,孚儿说得对,杀了他!”
秋云淡如何抵挡得住?惊呼一声倒纵而出,南宫黄杏如形随影,一剑刺在秋云淡的右肩之上。秋云淡闷哼一声,右肩立时被染得殷红。
赵燕豪正欲一指弹飞来剑,俄然听出了剑仆人的声音,便停了手,抬首望了一眼,恰是伍绍渊,苦笑道:“伍兄好快的剑!”
伍绍渊的嵩山快剑十七式之一的杀招“天外飞龙”同时收回,闪电般的刺向赵燕豪的胸口。
尚未落地,另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如彗星划空,拦腰斩落。
南宫赤暴躁喝一声,长枪刺向赵燕豪咽喉。
南宫黄杏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普陀吴逸云。”吴逸云拱了拱手,面现崇敬之色,“赵兄的武功,吴某佩服之至,自愧不如!”
吴逸云脸孔狰狞,双目凶光暴长,双腕一振,筹办双刀横划,将之开肠剖肚。
赵燕豪心下悄悄叫苦。若兵刃在手,他的武功本会强上三分,倒有信心能挡得住众妙手的进犯;可惜的是,在仁威观的决斗和追击东方震的过程中,已前后失了一支判官笔,现在身上已然没有了兵刃。
这一次救援火伴,几近已耗尽了他毕生的功力,直累得他神采煞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兄,作为朋友,再劝说你一句:让道吧,别让兄弟难堪!”伍绍渊还在苦口婆心肠疏导。
“情势所迫,伤了赵兄,请勿怪!”伍绍渊脸有愧色。
吴逸云大喝一声,探手抓住鞭梢。几近同时,一道雪亮的刀光向他劈胸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