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茹明白过来,不过还是不高兴,恨声道:“坏女人,若敢玩花腔,砍花了她的臭脸!”
“发发善心吧!……我们包管,决不再做好事了!”
“二当家的,”她身边的一名喽啰轻声道:“您晓得:财帛,一向都是由钱师爷保管的。我们去过了,可敲了好半天的门,他都不肯开。……也许是睡得太沉了吧。”
“好象……好一会儿没见到了人了……”
“你表哥?……谁是你表哥?”
莫愁蓦地红了双眼,她恨恨的瞪了一眼回身而行的殷天锦那矗立的背影,心下愤恨:“呆木头!蠢驴!……可我,如何却恰好喜好你这个呆瓜呢?……或许,我本该喜好阿谁姓沈的。……哎,一个女人,若能嫁得一个聪明豁达的丈夫,那才真是平生至福呀!――那会少受多少的气,少操多少的心呐……”
“他那只葛藤箱子呢?”
当被斩杀的是一个落空抵当力的弱者,特别当还是一个女人时,――不管是善是恶,――突然就会令人升起那与生俱来的怜悯之心。这,或许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吧。
“呵呵,很简朴,”沈凌霄半开打趣的道:“你的兄弟们刀法太差了:在杀我时,却一不谨慎,斩断了我身上的绳索。”
“就是我们大当家的。”
……
沈凌霄一眼就看到了本身的木匣,忙抓到手中翻开盒盖,取出秘笈翻了翻,但见俱无缺无损,长舒了一口气,当下慎重的放回怀中。
“多谢大侠部下包涵呐!”
“快!随本当家的去追!……老娘要抽了这几个狗―娘养的的筋!剥了他们的皮!”
一大丛火把跟着涌进,刹时将全部山洞照得透亮。洞中陈列也颇简朴:一张炕,炕桌上放着几摞旧书、一叠帐薄及一堆白纸,中间放着一个砚台和一只笔筒,筒内是整齐的大大小小十数支羊毫;炕旁则混乱的散落着一地的衣物。
“不是看,是看管着!……怕她玩甚么花腔。”方夫人耐烦解释,不由莞尔。
“他妈的!钱颜开!你个混蛋!”莫愁怒不成遏,“蓬”的一脚踢在炕桌的桌面之下,“喀啦”一声,炕桌分裂飞起,伴跟着册本纸张与笔砚齐飞,飘飘洒洒的掉落了一地。
“……还愣着做甚么?从速去追!”莫愁顾不得脚尖剧痛,气急废弛的吼道:“不要包涵!给老娘打折了他的狗腿!……金大勇!寿三!袁大头!你们跑得快,速带领着兄弟们去追!”
沈凌霄笑了笑,见她徐行走出,便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后。
“是么?”莫愁淡淡得苦笑了一下,俄然猜疑的问:“……对了,沈少侠,小女子如何想也想不明白:你究竟……是如何解开绳索的?”
“莫女人,我信赖你!”一个明朗的声音俄然突破沉闷,斩落敌意,撞散了覆盖在世人上空的阴霾。
世人齐刷刷的望向沈凌霄。但见他神情淡定,嘴角似笑非笑;顷刻间,不管是冲动的,惊奇的,茫然的,……均立即对他产生了信赖之感。
方夫人伸手将衣袍的领口紧了紧,轻声道:“没事。……幸得你沈师弟及时脱困并前来相救;阿谁牲口,已被我们杀了!……”
莫愁心下气苦,重重得一顿足,回身一一指着沈凌霄、方义、方茹,激愤道:“你呢?……你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