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赵燕豪总感觉以众凌寡,不大光彩,便有点为当年的武林正道辩白的意味,“传闻是那唐门为祸武林,人神共愤,以是才共同讨伐他们的,对吗?”
“呵呵,这恰是唐门的奸刁之处!”缪易真嘲笑了一下,“他们并不将那批财宝放在总舵,而是藏在岳麓山的某一处隐蔽的处所。若非各派颠末十余年奥妙暗查查得,谁能猜想获得,那批财宝竟然归气力最弱的长沙分舵把守?”
“赵大哥,你能够不晓得,这些年来,我们大人不知破过多少奇案呢!”许锦山适时地插话拍马屁,“那些甚么所谓的神捕,跟我们大人比起来,又算得了甚么?”
“恰是。”缪易真对劲地捻了捻黑须,“我们不但擒获了他,还在他身上搜出了那串七彩霓虹珠。”
缪易真仿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你说甚么?操行高贵?乐善好施?……燕豪啊,你只是看到了大要征象,底子就不真正体味!甚么叫做操行高贵?那是贤人――只要贤人,才配得上这个词语!千百年来,有几个能称得上是贤人之人?……另有那甚么乐善好施,甚么乐善好施?不过就是拔根寒毛,施点小恩小惠罢了。哼,假仁假义的,骗骗诚恳人罢了!”
“这小子杀气好大,真像一只猛虎!”缪易真看了他一眼,内心嘀咕。
“大胆!”缪易真瞪视了他一眼,吓得他立时噤了声,高近楼掩嘴轻笑,冲他做了个鬼脸。
“是呀!我辈武人,均应以他们为表率!”缪易真也感慨了一番,续道:“因他们不但斩除了奸邪,并且还忘我赈灾,皇上欣喜不已,亲提‘侠义无双’嘉奖字匾,命杜钦使送去长沙,趁便取了那批财宝送往灾区,交给措置灾情的杨巡抚大人。”
“哇,这么多!这下可发了!”高近楼啧啧赞叹,“大人,这笔财宝是如何分的呢?”
“师叔,您的意义是,这名唐门弟子的盗窃行动,并非为己,而是为唐门?”
“盗走了?莫非……莫非就是被那南宫世家的人盗走的?”赵燕豪紧盯着缪易真的眼睛。
“话说回了,你所说的这类富人倒也是有的,只是希少得很啦!何况,安能包管,其祖业不是他们的前辈们巧取豪夺而来的?”
“当然到手啦。这家伙,向来是拳不空发,手不空回的!”缪易真看了他一眼,续道:“这一次,他盗取的乃是一串七彩霓虹珠。”
“师叔,您这话,小侄可就不附和了,”赵燕豪连连点头,“虽说为富不仁之辈倒是有的,可毕竟是少数。据我所知,绝大多数的王谢望族、簪缨世家,都是操行高贵、乐善好施的呀!”
“师叔,我对珠宝甚么的不大抵味……这七彩霓虹珠,究竟有多贵重呀?”
“不晓得,”缪易真木然点头,“这也成了江湖中近百年来的第一奇案……”
“有甚么体例?当时的唐门,如日中天,权势不凡,那沈家如何惹得起?以是,只好忍气吞声,不了了之了。”
“呵呵,分甚么分,当然是赈灾!”缪易真收起笑容,面现悲悯之色,“那年夏天,老天似疯了似的,普降暴雨,持续了近一月!天下大水滚滚,江河肆掠,尤以黄河沿岸的陕甘、河南、山西一带最为惨痛,大部分处所的屋舍、良田都被冲毁,上千万人流浪失所,饿殍遍野,真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