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不明白呀!痛苦呀!……
“对对对!还是师姐高见!”青露师太不迭点头,诘问道:“详细的时候呢?”
青霞师太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赵少侠,你武功卓绝,贫尼佩服之至!……只是,贫尼就想不明白了:你有那么好的技艺,干吗不想着为武林谋福,而非要去为朝廷效力呢?”
“我看,就辰初时分罢。”青霞师太喝了一口茶,道:“届时,天已大亮,该当恰好是他们上山的时候,同时,也是那些监督者最轻易麻痹粗心的时候。”
“当然得走!”青霞师太目光明灭,“事不宜迟,还得尽快走!时候一长,难保他们不会发觉这些忽视之处。”
次日拂晓时分,天气骤变,隆隆雷声中,瓢泼般的大雨飞降而下。青霞师太走至滴水檐下,透过层层冷森森的雨帘极目了望,近的山、远的平畴,早混成了一片恍惚的青灰色,六合如盘古未开,浑沌一片。
赵燕豪摇首叹了一口气,沉声道:“青霞掌门,您是决定了?”
“哼,恒山也不大,也就几十座古刹,一百来座山头,怎会找不到人呢?”
“哦?是吗?”青霞师太嘲笑道:“如此说来,事成以后,想必那北镇抚司,会给你很多好处罢?”
“这么说来,赵少侠但是一片苦心呐!”青霞师太的讽刺味极浓,嘲笑道:“贫尼深感美意!”
四人均武功不凡,加上一起谨慎翼翼,公然很顺利得便达到了屈家湾后山。
※※※
赵燕豪无法地摇了点头,劝道:“青霞掌门,事已至此,别再固执啦,没用的。……长辈之以是迟迟不肯脱手,就是在等着您,好让您想清楚……”
青霞师太叹了一口气,道:“赵少侠,南宫庄主他们虽有不是,可孩子们是无辜的。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妻儿。’当事人既已伏法,何不就此饶过他们?”
赵燕豪紧盯着她的眼睛,慢声道:“青霞掌门,您真觉得我就找不到人?”
“五台山。”青霞师太早已想好,“你们就在屈家湾后山等我。”
难不成,是你不喜好我么?不喜好我,是因为感觉我配不上你,还是鄙夷我这少爷身份呢?……你可晓得,为了你,我宁肯不做南宫少主,而愿与你终老山林!
我就不明白:为何一提到这事,不但爹爹会果断反对,连姑妈也总推三阻四的!
青霞师太想了想,道:“临时不急。在此之前,我想先去会小我,再做决定。”
“谁?”跟着这声低喝,一名黄袍青年手执宝剑闪身而出,恰是南宫孚。
“长辈并非北镇抚司之人。”
赵燕豪闻言,忙站起家来,快步走出,但见帐外的一盏灯笼下,站着一名瘦而高的老尼,身形笔挺,面庞庄肃,僧袍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飞舞,宛似一支插于郊野当中的黑樱枪。
南宫孚望着竹笠下那张清丽的面庞,目光有些发痴。
“甚么?明日?”青露师太又是惶急,又是不解:“明日仇敌可要上山了,届时如何走?”
青露师太接口道:“我看不是。那两个处所,的确轻易忽视。”
赵燕豪用过晚膳,坐在中军帐的巨烛下,正兴趣勃勃得翻看着《孙子兵法》。他已得知,邵风之以是足智多谋,便是常常研讨这本书,以是,他便借过来看看,想藉此增加点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