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俄然传来了脚步声,三名神采有些镇静的住客模样的人走了下来,忽见大堂里站着几名带着兵刃之人,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天风已经出离气愤了。无法轻功不及,老是撵不上这该死的臭贼。
天风展开“安闲刀法”杀招,一口气攻出数十刀,如澎湃彭湃的银浪,一阵一阵的怒拍着海堤;赵燕豪怕减轻破肠的伤势,不敢硬接,一味游身闪避,似一只银浪中的孤舟,虽岌岌可危,倒还能随波浮沉,不至颠覆。
“……您是?”那胖伴计吓了一跳,抬首一望,见来者面色暖和,定了定神,猜疑的问。
赵燕豪低吼一声,横身一滚。
“天风前辈,何必非要苦苦相逼?”赵燕豪神采煞白,冷冷道:“我敢包管:即便你真能杀得了我,你也只能剩下半条性命!”
“那里逃!”天风吼怒一声,撵着他的背影穿窗而出。
雪亮而森寒的戒刀一步步逼近,天风脸沉似水,双眼冷如寒冰,浑身高低满布着骇人的杀气。
天风暴喝,右足闪电般踢出。赵燕豪忙弃了夺刀的动机,双肘一并,硬生生的接了这力逾万均的一脚。
“呵,这处所好美!……若然真要葬身于此,倒也并非太坏之事也!”赵燕豪一屁股坐倒,紧咬牙根忍住痛苦,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瘦伴计指着胖伴计那背上之人,浅笑道:“这就是我们掌柜的呀!”
赵燕豪俄然轻烟般的腾起,冉冉飘出两丈开外。
一条身形俄然自炕上弹丸般的弹起,“蓬”的一声撞破窗棂。
“哦,我们是尚未见过面的朋友。”邵风浅笑道:“烦请通报一声。”
尚未站稳,身后刀风裂肤而来,赵燕豪不及闪身,抢过齐眉棍横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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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擒,留你全尸;不然……”谁都看得出来,天风是非常当真的,决没有涓滴打单之意。
赵燕豪着地一滚,险险避过双刀,右肘俄然倒撞而出,正撞在他的胸口之上。
邵风面色凝重,走到窗前,见那窗框上有几点血迹。他一跃而下,见街道上也有血迹,点点滴滴的一向往北面的那条街道延长而去。
邵风说了本身一行的来意,瘦伴计将他们引到赵燕豪的客房。
“轰”的一声,墙身被劈出一道大豁口,灰尘飞扬,迷得人几近睁不开眼。
因而食、中二指一并,闪电般的划出,穿珠的细羊皮绳虽又粗又韧,却也经受不住,突然断裂,佛珠四溅。
半空中的赵燕豪听身后刀风凛冽,大喝一声,身子蓦地反转,双掌一拍,于间不容发之际夹住了戒刀。
平生以来,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除乌木以外,他也还从未碰到过功力如此深厚的仇敌,不由心下骇然。
幸亏他有“无相劫指”绝技,力可穿墙破壁、断金碎玉。
五人循血迹追踪,一向追踪至西山崖壁的石窟群中,垂垂没有了血迹。
赵燕豪刚窜出石窟,“咻咻”声中,两道耀目标刀光劈面斩落。幸亏他反应奇快,双手一抓,刀光立即被解冻。
赵燕豪斗了几招,不敢再恋战,却觑得逼真,一掌拍在地灵的胸口之上,将他打得口喷鲜血,立时昏迷。幸喜这一掌只要三胜利力,不然,地灵也非当场丧命不成。
赵燕豪被震得平飞而出,落于街道劈面,“蹬蹬”连续退了两步,一跤坐倒在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