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何说?”南宫黄杏诧异的望着他。
“大人谬赞了!”南宫黄杏回过身来,赔笑道。
“……好。”缪易真目光明灭,沉声道:“詹怀仁,你也去!”
“……招?”南宫黄杏惊奇的望着他,嗫嚅道:“……大人,您要草民招甚么呀?……”
“南宫黄杏!还敢抵赖!现在,是人证物证确实!还不从实招来!”缪易真勃然大怒,又拍案而起。
南宫黄杏很快规复了平静,又上高低下地打量了他一番,摇首道:“不熟谙!”
这一席话,直吓得南宫黄杏神采煞白,辩白道:“冤枉呀!大人,天大的冤枉呀!……不错,鄙庄的喷泉池下,的确有一批财宝。……不过,那可都是我南宫家本身之物呀!”
众锦衣卫紧跟在他们身后,鱼贯入庄。
“装!你就给我装吧!”缪易真嘲笑,转首看着窦行空,浅笑道:“窦行空,你可熟谙他?”
“大人,听声响,好象并无隔室?”许锦山也在仔谛听着,在接过缪易真递来的铁扇之时,轻声道。
“这……”南宫黄杏愣了愣,苦笑道:“大人,……请恕草民愚鲁,草民……不明白大人所指……”
“哼,事到现在,还想抵赖!”缪易真乌青着脸,怒指南宫黄杏,“南宫黄杏!不管你如何抵赖,也窜改不了这个究竟!”
茶是好茶,未揭茶盖,已然是暗香四溢。缪易真看了一眼,却并没有伸手去端起来的意义;众部属天然也不敢伸手,不时游目四顾,警戒着周遭的动静。
缪易真细心察看着四壁。进门那面墙,乃是野生砌成的花岗石墙体;其他三面,俱是石壁,壁上凿痕累累,明显是当年功课时所留下来的。
“哈哈哈!”缪易真怒极反笑,“南宫黄杏呀南宫黄杏!枉你一方宗主,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呀!……别说你不晓得,这串七彩霓虹珠,乃是当年唐门之物!也别说你不晓得,当年,盗取了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财宝之人,恰是你们南宫世家!”
转眼之间,大队人马已距路口半里之遥。
南宫黄杏走畴昔,接过来看了一眼,面色白了白,不过很快又规复了平静,摇首道:“不是。”
“南宫庄主,我等一行的来意,想必你是清楚了的罢!”过了好一会儿,缪易真才抬起眼皮,定定得盯着他,开门见山隧道。
一席话,直听得南宫黄杏、南宫赤火、南宫蓝草及南宫孚均面色一紧。
一名背插斩-马刀的男人纵马越众而出,直迎向步队前面那名金蹬银鞍的首级。此人恰是众锦衣卫的首级――缪易真。
一彪人马候在镇子西头的通衢口,眺望着大队人马的方向,均面露忧色。
“恩。”缪易真神情懊丧,摇首道:“锦山,我们被骗啦!……哎,这都怪我,太莽撞啦!这第一阵,我们输啦!”
窦行空轻叹道:“昨夜之前,南宫庄主或许真不熟谙鄙人;不过,鄙人说熟谙南宫庄主,倒决非虚言,并且,那已经是十五年前之事了。”
缪易真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见他既似惶恐不已,又似有恃无恐,一时真看不透他神采的真伪,内心俄然有些不自傲起来。
可面前情势,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人,草民没扯谎罢!”南宫黄杏笑道:“那些玩意儿,的的确确,都是我南宫家历代积存下来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