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吗?让我看看!”那伴计来到他身边,体贴肠问。
“方丈!”一名乌黑的灰衣僧快步走进禅房,以扣问的目光盯着禅床之上的天行。
“但是……”南宫孚不觉得然,“此时此境,还讲甚么武林端方?”
赵燕豪温言道:“小兄弟,我受了刀伤,烦请为我疗治。”
天行僧待他走近,缓缓道:“去,请你天风师叔来。”
“是。”
赵燕豪心念电转:这南宫黄杏的武功,只比吴逸云稍逊半畴,加上他并未受伤,而本身已然受伤不轻;单是他这个敌手,本身就一定能顶得住。何况,另有武功只略逊于他的南宫孚及技艺不弱的南宫赤火互助,更别说另有这么一大群护院武师及尚未露面的数百名南宫世家的弟子……
“哗啦”声中,伍绍渊水淋淋的自河中爬起来,右手按着左肩,踉踉跄跄的奔向人群。
“这……”那伴计搔搔头,“先生得过了辰时才来医馆哩!……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罢!”
“爹爹,为何要放过他?”南宫孚心有不甘,“此人武功太强,何不趁此机遇撤除?”
“恩。”赵燕豪满额盗汗。
“甚么?!”天风屁股刚坐上禅床,闻言腾身站起,变色道:“崇王府送来的动静?”
地灵擦了擦额头的盗汗,忙见礼道:“天风师叔,方丈特派长辈来请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孚儿,我们毕竟是武林中人,要言而有信!”
“地灵!地信!”天行叫道。
赵燕豪边走边封了伤口四周的要穴,并敷上少林特制的金疮药止血,强撑着走了二里许,只觉眼冒金星,胸口沉闷,再也支撑不住了,因而找了处僻静的土坡隐身厥后,盘膝运功疗伤。
赵燕豪苦笑。
说到这里,转首对那伴计道:“倪二,将他带到‘得月堆栈’去住下。奉告谢掌柜,统统用度,由我南宫蓝草来结!”
说完,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走向桥的彼端。
吴逸云面如淡金,双目紧闭,浑身软趴趴的没有涓滴反应。
赵燕豪照做了,返来答复那老者道:“老先生,排挤了好多血。……看来,真被刺破肠子啦!”
“是。”
“感受?”天风心下稍定,笑道:“师兄,本来你是谈笑哩!……幸而我体味你的法力,是比不得我佛如来的。”
“哦……长辈因有要事,不得不星夜赶路,路经贵地之时,不幸遭受了贼人,不但财物被抢了去,还被刺伤了……”赵燕豪扯谎。
“速去清算好行李,跟从你们天风师叔去崇王府!”
“真糟糕,必定是刺破肠子啦!”一个动机蓦地闪现在心头,“如何办?……不可,得立即去找大夫!”
吐过以后,稍感复苏,试着转了转右臂,麻痹稍减,已规复了知觉,只是肿痛感却随之而来。
郁积在体内的掌力是断根了,可他感受腹内剧痛难当,似还在流血。
南宫赤火和南宫孚双双抢出,猛扑向赵燕豪。南宫黄杏怕二人有失,腾空跃起,飞斩赵燕豪的脖项。
“走!”天风面色稍和,紧跟在地灵身后。
一缕金光穿窗而入,正照在天行僧的面庞之上,如一尊金面佛。
六合间蓦地静了下来,唯闻赵燕豪粗重的喘气声。
赵燕豪在一处“济世堂医馆”的招牌前停下脚步,“砰砰”打门。
赵燕豪冷哼一声,收回了手,然后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抛给南宫黄杏,道:“这是我少林的‘固元保命丹’,能保真元不散,快给吴兄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