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豪点头苦笑道:“但是……他的手脚俱已废了,别说是走,就连爬动都很困难,如何进得了南宫山庄?”
缪易真抬首望着黑乎乎的破庙顶,沉吟道:“这个嘛……我想倒不至于。晓得藏宝之所的,只要那窦老贼,这也恰是他们独一感到担忧的处所。……他们该当是怕我们已抓获了窦老贼,以是想从速转移走。”
张传浩嘲笑一声,两个起落跃到南宫紫烟的尸身边,弯下腰去,一把拔出血淋淋的马刀,顺手在青草上擦了擦,还刀入鞘。
赵燕豪大喜过望,回身对那八名护龙山庄的弟子喝道:“我们大人肯饶了你们,还不从速弃械投降!”
赵燕豪只与前七人熟谙,与那邵风有过一面之缘,其他人皆不识得。当下,许锦山将邵风等世人一一先容给了赵燕豪熟谙。
缪易真面色一寒,冷冷得盯着他,见他毫无惧色,面色逐步和缓下来,沉声问:“为甚么?”
“明白!”
赵燕豪将窦行空抱上车厢,端端方正的坐在车座上,轻抖马鞭筹办解缆;余人也纷繁上了马。
许锦山点点头,目中另有一丝迷惑之色。
南宫紫烟虽听得身后的破空声,但恰好处于旧力将尽、新力未生之时,如何能闪避得开?
就这么阻得一阻,南宫紫烟已跃出十余丈外,两名南宫世家的弟子尾跟着他没命价的疾走。
夜色来临。黑沉沉的古庙孤寂地蜷伏在山腰间,内里模糊透出火光。
酆渊身形健硕,四十高低,身背长长的斩马-刀,显得很刚猛。
“庄主!”那十六名护龙山庄的弟子见庄主惨死,目眦欲裂,齐挺长枪怒奔张氏兄弟。
“燕豪,你这是干吗?!”缪易真脸现喜色,喝道。
在他们身前的空中上,也铺上了一层麦秆,席地而坐着张氏兄弟、许锦山、宗琨、高近楼、冯刚、曲洪涛、邵风、秋云淡、翟大成、詹怀仁、酆渊,穆世鹏等十余名骨干。
世人站起家来,齐唰唰的盯着那张纸片。
“锦山,你的意义是说:若他们已转移,窦老贼也是找不到的?”
“噗”的一声,半空中的南宫紫烟被那刀贯胸钉住,如断线的纸鸢般掉落在地。
詹怀仁鹰目瘦脸,既不苟谈笑,又看不出使甚么兵器,给人的印象深沉而凶恶。
那八名护龙山庄的弟子也不明以是,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诧异的望着身边的这个陌生人。
缪易真坐在一张破香案上,屁股上面垫了层麦秆。身边侍立着精力奕奕的赵燕豪,他喜好站着,感觉那样才不气闷。
另一名弟子红着双眼欺近,猛得一剑向宗琨小腹刺落。
“师叔,他们只不过是受命行事的小角色罢了。……我感觉:既然他们的首级已伏法,我们何必再滥杀无辜呢?”
被包抄住的那十四名护龙山庄的弟子如何禁得住众锦衣卫的进犯?转眼之间,包抄圈内鲜血飞溅,惨叫连连,已有六人浴血仆倒,仅余八名伤痕累累的弟子尚在负隅顽抗,喉间收回惊怖而绝望的低吼。
张氏兄弟如狼入羊群,双刀翻飞间,两名弟子惨呼栽倒。
“明白。”
“你就不能背着他出来么?”缪易真轻点头,笑道:“燕豪,凭你的武功,该当没题目的吧?”
“好工夫!”众锦衣卫彩声雷动,很多人还难以置信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