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间,蓦地自省:商啸天呀商啸天!大敌当前,想这些无关紧急的事干吗?得打起精力来,与仇敌奋力周旋才是!
姚远以一对三十二斤重的双锏,四十年前便名震江湖。凭着这身工夫,赤手起家,创建了当年号称“江湖八大镖局”之一的三湘镖联。有一年,三湘镖联护送一批镖银至广州,在韶关被“岭南三恶”和“东江七怪”联手劫了镖银。姚远闻讯,单枪匹马追去,三日三夜不眠不食,独战十恶,令其四死三重创,并夺回了镖银。此事颤动武林,好多年后还被人津津乐道。而后,江湖中那些绿林盗贼,即便有不识字的,只要瞥见绘着的那一对铜锏的镖旗,便如碰上了煞星,早早遁藏不迭。
商啸天朗声喝道:“停止!”
商啸天站在岳阳楼二楼,神情严峻地看着上面两边的战况。中间站立着神情木然的谢飞燕,在她的眼眸中,闪现着一丝哀伤和绝望之色。
姚远见游远江血迹斑斑,几人围攻敌手也讨不了半点便宜,因而挺双锏奔向骆俊风,一声不响地劈脸盖脸向他攻去。
果如商啸天所预感,在两边都休整了小半个时候后,天刚蒙蒙亮,楚湘盟就建议了总攻。
小半个时候后,敌手已完整攻入了岳阳楼总舵。岳阳楼的弓箭手们纷繁弃了弓箭,下来迎战。二千余名楚湘盟帮众将五百来名岳阳楼帮众团团围在这片圆环形的地带,以五比一的差异力量绞杀,没多久,岳阳楼帮众又折损了数十名。
因而沉腕一拗,欲将之拗断,哪知那根径不盈寸的绿油油杖身,不知究竟是何种质地,竟然坚固非常,连催了两次劲力也拗之不竭。而在对方力夺下再也抓不住了,便弃了杖头,猱身而上,右掌径劈向邱启元脖项。
窦行空一时也有些难堪,忙拱手道:“上官先生谬赞了!窦某这点雕虫小技,登不得风雅之堂!”顿了一顿,续道:“古话云:‘士为知己者死!’这些年,蒙商楼主收留,让窦某又苟活了十几年,鄙人是感激不尽,必然会粉身相报的!”
背上插满飞刀的曲风钢刀左遮右挡,被白衣男人洪涛般的刀势迫得不住趋避,幸亏他轻功卓绝,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飞身避开,一时倒另有惊无险。有两名部属见他吃紧,忙舍了敌手,挺了兵刃上来互助,比武不几合,一名部属被一刀劈掉头颅,鲜血飞溅。
“不是。他是‘暴雨枪’骆俊风护法。当今江湖,其枪法绝对能排在前二十名以内!哎,游堂主不是他的敌手呀!”
商啸天嘲笑道:“你是威胁商某吗?”
鏖战中,骆俊风硬挡了一锏,链子枪几乎被磕飞,心下大骇,忙暴退三尺。尚未站定,一道厉电似的寒光直奔眉心而来,不及遮挡,一个倒纵退出一丈开外,那锏如形附影,劈面扫落,骆俊风竭力挡了一锏,手臂如中电击,再也抓不住枪身,“当”的一声被劈飞。眼看着再也挡不住流星般的来招,“铿”的一声,一根熟铜棍架住了姚远的追身一锏。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叫道:“这老儿武功强得很,大师谨慎!”接着又涌上来十余名帮众,将窦行空围在核心,雪亮的兵刃齐往他身上号召。窦行空毫无惧色,左冲右突,刀光翻飞,不一会儿,又有两名帮众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