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喉间收回一声惊骇之极的低嘶,狂冲向舱门,余人见了,没命地跟在他身后,连滚带爬地下到了舱底。
余人自忖没那海员的水性好,连他也逃不了,谁敢再试?便都纷繁哭喊着乱跑乱窜。
此时,大火已吞噬了大半个船身。痛得昏昏沉沉的孙二但觉热浪袭人,惊鸿一瞥,发觉船上仅剩下本身,转眼间就要葬身火海,惊骇交集,连滚带爬地翻回本身的船上。
孙二惊魂不决地奔上船面,向本身船上那四名弓箭手缓慢地招动手,气急废弛地叫道:“妈的!愣着何为么?快过来,射死这该死的臭贼!”
一边说,一边慌乱地自怀中取出一大把碎银来,双手捧到他面前,“孙二当家的,这些银两,请您拿去,给众位当家的喝酒吧!”
众伴计和海员纷繁神情严峻的扛着货色上来,在孙二的大声催促下,吃紧忙忙的码到敌船上后,又忙返身归去扛货。
张二正扛了货返回,见状大惊,忙快步跑过来,赔笑道:“这位大哥,此人是小人的一名朋友,因身上有伤,以是小人让他在舱内静养。”
“怕甚么怕?商啸天已死,还用得着惧那胡八么?”孙二嘲笑了一声,昂首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缓缓道:“再说了,我们这一带的同业多着呢!又何止我们净水堰一帮?他胡八凭甚么就能肯定是我们做的?”
两名匪贼忙回船抬了一木桶火油过来,孙二夹手夺过,狂泼在舱门口。
他身后的几名火伴尚未看清东方震的脱手,只见他俄然跪倒,齐都大吃一惊,忙将兵刃横胸聚成一团,惊奇的看向东方震。
一个多时候后,舱内的货色已被扛走了大半。
“不要紧。”东方震点头,俄然面色严峻,“快!抬着我一起冲出去!仇敌要烧船了!”
另一名贼人红着双眼,“忽”的一刀劈向他胸口。东方震不及躲开,暴喝一声,一拳横击在刀侧,那贼人拿捏不住,钢刀横飞而出。“啸”的一声,飞环急旋而上,血花飞溅中,那贼人头颅被硬生生切下,血淋淋的掉落在船面之上。
“砰”的一声,东方震重重的跌在舱板之上,收回一声痛苦的嗟叹。
※※※
身后的张二与另一名伴计忙将他扶坐起来,一左一右托住他的后腰;余下十余名海员和伴计则都躲在他们身后。
另一名匪贼非常聪明,弥补道:“此人好象是腿部受了伤,站不起来的。二当家的,要谨慎他手里的兵器,能飞来飞去的!”
世人见他如此神勇,早已敬若神明,听了他的话后,早抢过二人来,并排将他扛在肩头;余人则有的扶着他的后腰,有的快步跟在身后,向舱门冲去。
“掉转船身,往下流走!”东方震大呼道:“谁如果敢弄鬼,休怪我心狠手辣!”
东方震见火苗即将扑至这条船上,大呼道:“快,拔锚动身!”
心念及此,飞环脱手而出,正斩在他咽喉之上。那贼子被划断了喉管,已然发不出来声音,捂着咽喉含糊的“呜呜”了几声,仆倒在船面上。
“你们,下去看着!”孙二表示几名部属。
“不准退!给我射死他!”孙二红着双眼横刀拦在舱门口。
“少罗嗦!”孙二当家一脚将他踢翻。
余下的匪贼如同赶上了天国狂魔般惊骇,吓得喊一声“妈呀”,便都抢先恐后的挤上了楼梯逃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