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一把抢过银子,又抬脚将他踢翻,“别再罗嗦了!不然立即杀了你!快起来,让他们去搬货!”
最后一名弓箭手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救护孙二,忙跳回本身船上,叠声催促本身的海员拔锚动身。
张二一个趔趄,忙捧首鼠窜地下了舱。
余下二民气胆俱丧,回身奔出,孙二无法,只得任由他们逃回到船面上来。
“靠近点!”孙二挥手表示本身的海员们。
一名匪贼叫道:“芮七,如何啦?快起来!”见他一动不动,踢了他一脚,芮七软软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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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弓箭手见东方震浑身鲜血,左肋上还插着一只箭矢,如猎豹般趴着身子振臂追来,立时吓到手酥脚软,慌乱的弃了弓跪倒,磕首不迭:“大侠饶命啊!不关我事,这满是二当家的主张呀!”
另一人吓得一颤抖,回身便跑。东方震左手一拨旋回的飞环,圆影立时掉转方向,闪电般的直奔那匪贼而去,“噗”的一声,正斩在他后心之上。那匪贼收回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仆到在舱中。
“甚么?!”孙二神采骤变,定了定神后,沉声道:“别怕!跟本当家的下去,宰了他!”船面上余下的几名匪贼闻讯,亦跟着下了舱。
众海员和伴计闻言,如同好天轰隆,立时吓得魂飞天外,尚来不及反应,已有三人身首异处。
“到我这边来!”暗中的一角传来一声平静的语声。
“你们都躲在我身后……扶我坐起来。”东方震有些气喘。
张二低头藏在东方震身后,先是听得“呜呜”的飞环破空声和仇敌的惨呼声,接着吼怒而至的兵刃破空声和密密麻麻的兵刃相碰声响自头顶上空,身前的凄厉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时有星星点点的温热鲜血腾空抛洒在头颈之上。
一边说,一边慌乱地自怀中取出一大把碎银来,双手捧到他面前,“孙二当家的,这些银两,请您拿去,给众位当家的喝酒吧!”
世人一边天下末日到临般的嘶声哭叫,一边无头苍蝇般的寻觅着藏身之处,却哪有处所能够藏身?
张二等见东方震眨眼间连杀三名匪贼,转惧为喜,镇静得喜极而泣。张二哽咽道:“东方大侠,接下来如何办?”
东方震缓缓爬回众伴计身边,张二忙扶着他坐起家来。
孙二一把揪住最前面的那名匪贼的胸衣,厉声道:“慌甚么慌!究竟如何回事?”
那几名贼人的海员能够是被吓坏了,倒真是听话得很,全都卖力地划着浆顺水而下。
张二等人见凶神恶煞的敌众杀气腾腾的压上来,均吓得缩着脖子浑身颤栗,哪还敢睁眼观战?
众匪贼互望了一眼,惊奇不定。
众羔羊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抢步奔至东方震身边。
那匪贼走近前来,但见是一个上身精赤的男人,正死狗似的歪躺在那麻袋堆上,因而冷哼一声,一把揪住头发将他拉了下来。
心念及此,飞环脱手而出,正斩在他咽喉之上。那贼子被划断了喉管,已然发不出来声音,捂着咽喉含糊的“呜呜”了几声,仆倒在船面上。
张二叫了六名未受伤的海员,手拿着兵刃守在那些海员身边;本身则与另三名伴计给几名受伤的火伴裹伤。有三人受伤太重,已然断气;另四人倒还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