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二人相距已不敷两丈,赵燕豪身上已没有了判官笔,这令他的进犯力打了扣头,他筹办先以竹篙佯攻,令其潜水闪避,然后看准他的身行,以十二成的“般若禅掌”功力,双掌击下,将他震死在湖中。
东方震奋力划出二里许,只感胸闷气塞,四肢酸软,后腰麻痹一片,垂垂慢了下来。毕竟,他中掌后只运功调息了半柱香工夫,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规复元气?
“算了!我们归去吧!”赵燕豪喟然道。
桑青虹心下大喜,本想立即就雇船送她过湖,但一则天气已晚,怕没人再肯出湖了,二则身上也没有银两了。
“这……”那渔民游移,“那人好凶暴的……他究竟是甚么人?”
东方震一发觉出他眼神中势在必得的杀机时,便凝神筹办。厉啸声中,赵燕豪手中的竹篙已如离弦之箭般劈面扎下,眼看着已到了他脸面二尺时,东方震微侧身,水中俄然伸出一截竹篙,“啪”的一声爆响,这截竹篙被撞得折为两截,上半截四分五裂地倒飞而出。
也许真的是她的虔诚打动了彼苍,东方震真逃过了此劫。但她没有想到,与东方震的再一次相逢,竟然是那么悠长,那么沧海桑田般变幻后的事了。
众渔民见他一脸正气,又称呼死的那僧报酬师叔,猜想不是好人,去了戒惧之心。
赵燕豪怒喝一声,持竹篙向他劈面闪电般扎落。“唰”的一声,晶亮的飞环水淋淋地破湖面而出,“啪”一声,将竹篙削断一截;同时,一道剑光倏出,“喀嚓”一声脆响,将小舟侧面斩出一道大口儿,立时,湖水裂缝而入,缓缓下沉。
赵燕豪大喜,知他已被本身扎中,但不知伤得如何,他见这舟不能再呆下去了,便双足一蹬,腾身跃到三丈外的一只渔舟上。被扎破的那小舟下沉了一会儿,水淹至船舷下沿便不再下沉了。
一个渔民仿佛有些心动,道:“给不给酬谢倒无所谓,只是,这一带的湖水颇深,尸身才沉下去不久,一时还不会浮上来……”
“哎!让他溜掉了!”不知那渔民有没有重视到这个少女乃是东方震的朋友,感喟道:“他还挟制了莫三,威胁着送他过对岸去了!”
东方震一剑指着那船长的咽喉,厉声道:“快往对岸划!不然就杀了你!”
赵燕豪已听到了桑青虹的话,站起家来,盯着她冷冷道:“这位女人,明早跟我一起去对岸吧!我想,今晚他必定是挺不畴昔的了,你恰好赶畴昔给他收尸!”
那船长吓得面如土色,双膝一软,跪倒在舟上,磕首如捣蒜:“大侠别杀我!别杀我!”
“你们能潜水下去打捞么?”赵燕豪焦心肠问。
因而一边扫视众渔民,一边大声道:“我乃少林弟子,此人虽凶暴,但他不是我的敌手!我只要你们带我追上他,擒拿之事,就不消你们操心了!过后,我必然会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嘲笑道:“但若你们不肯助我,眼巴巴地让那凶犯跑了,我只好照实上奏,朝廷会不会降你们包庇首恶之罪,我就不晓得了!”
正欲跃出,忽听船头“喀嚓”一声脆响,已被劈为两半,摆布半截小舟猛向两旁滑移,他双足各站在半截小舟上,重心一失,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落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