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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声中,东方震冒出头来,左手攀住船弦,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的湖面上殷红一片,垂垂分散转淡。
东方震见底子不能近他的身,而本身又浑身剧痛,几欲脱力,晓得如此下去,不但杀不了对方,一个不谨慎,本身反而会被对方击杀。他衡量再三,决定尽快逃脱。
正欲跃出,忽听船头“喀嚓”一声脆响,已被劈为两半,摆布半截小舟猛向两旁滑移,他双足各站在半截小舟上,重心一失,再也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落入湖中。
她看不清湖心的打斗,心急如焚,曾要求众渔民带她前去,却没人理她。及至见赵燕豪一行并未将东方震擒回,才将一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东方震!你跑不了了!你又杀了我空虚师叔,就等着纳命来吧!”赵燕豪提气大喝。
众渔民如梦初醒,忙纷繁划了畴昔,一个渔民持竹篙将他拉上舟来。赵燕豪浑身湿淋淋的,面色丢脸,平生以来,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他绝望地望了望东方震逃窜的方向,已然看不到身影了,因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回顾一望,但见一排小舟破浪追来,前头的一只小舟上所站那身形昂藏之人,模糊就是赵燕豪,心下大急,忙又向前力划。他臂力虽远较那些渔民为强,但荡舟技术却平平,怎及得上这些日日操舟之人?又划出3、四里,已为众渔民追至半里地以后。
“啊?”那渔民大惊,双手乱摇,迭声道:“我不去!我不去!”
赵燕豪双手颤抖,虎目中泪水滚滚而下,哭泣着迭声叫喊:“师叔!师叔!”
赵燕豪大喜,知他已被本身扎中,但不知伤得如何,他见这舟不能再呆下去了,便双足一蹬,腾身跃到三丈外的一只渔舟上。被扎破的那小舟下沉了一会儿,水淹至船舷下沿便不再下沉了。
“这贼子被我扎伤了!大师围上去,用竹篙扎他,不让他出湖面喘气!”赵燕豪镇静地大喝。
“咚”的一声闷响,赵燕豪突觉舟身狠恶摇摆,几乎将他掀入湖中。他忙一手抓住船弦,感受东方震是在船底左边力拱,便执篙向那部位猛力插落,“喀”的一声,舟底木板被扎出一个洞来,一股淡红的血水敏捷自破洞中涌入舟中。
“走?呵呵,女人,你晓得这湖有多宽多大么?”那渔民点头,“就是走到天明,你也到不了对岸的!何况,黑咕隆咚的,你一个女人家,不但不平安,也轻易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