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直风第一次到谢飞燕房中漫步时,见她已写幸亏书案上的词。他并不能认全这首词上的字,也不大懂它所表达的意义,只是感觉这字体清秀中带着刚健,如鸾回凤舞、群鸿戏海,看起来讲不出的舒畅,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一向想不明白,如此优良、如此痴情的美女,何故楼主会对她冷冷酷淡、漠不动心,偶然乃至显得非常无情。
曲风想冲畴昔抱起商啸天和谢飞燕的尸身,还未冲近,但见二人的尸身早已被成百上千的乱脚踩得血肉恍惚。他红着双眼狂嘶着欲逆流而前,却被波浪般的人潮冲得站不稳脚根,顷刻间就被倒卷入了岳阳楼内。
——《多丽·咏白菊》
冷经天却并未脱手,只是手持双剑一边掠阵,一边庇护着身边的马名山。
“别听他胡说!”窦行空怕他崩溃了世人的斗志,仓猝打断他,指着他大喝道:“上官雄,休要在此妖言惑众了!我岳阳楼帮众,岂是贪恐怕死、归降魔道的软骨头!有种的放马过来吧!别在那边惺惺作态了!”
此时,两边的妙手均已交上了手。
“哦!本来是如许!”曲风豁然,冲着她笑了笑。
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马致远的《汉宫秋》的谢飞燕反应过来,忙红着脸一把将那画抢了过来,先是手忙脚乱地想将它藏起来,以后又一把将它撕得粉碎。
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穷依依。似愁凝、汉皋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蕉萃度芳姿。纵珍惜、不知今后,留得多少时?情面好,何必更忆,泽畔东篱。
他好轻易才终究抽出一锏,抖擞毕生功力,使出他以为是最具能力的绝招“天旋地转”,铜锏吼怒着搂头盖脸地向上官雄矫龙般地斜劈而下。
“哦?是吗?”曲风苦笑道:“我书读得少,让你见笑了……对了,这易安居士是谁呀?他是你的亲戚,还是朋友呀?”
跟在他身边的马名山一向在静听着他的话,闻言不解地低声问道:“盟主,何不趁他们心神大乱之际掩杀出来?干么给他们时候来设防呢?”
每当夜幕来临时候,谢飞燕老是会弹拨起琵琶或月琴,偶然也会拉拉胡琴,或是吹吹箫。只要有暇,他老是会温馨而专注地听着。
他当年乃是南少林神寂大师的对劲弟子,深得劈山棍法的精华,三十一岁时就成了天龙帮的总护法,其棍法就连少林棍王空目和尚亦赞成不已。
本已如无头苍蝇般的岳阳楼帮众听了他的号令,如同在黑海中飞行的孤船瞥见了明灯,冒死地向这边杀过来,一时候,楚湘盟帮众竟反对不住。
骆俊风虽链子枪能力奇大,但曲风技艺敏捷,双手又具断金碎玉的能量,并不时以飞刀远攻,令敌手也非常顾忌,两边一时候战得难明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