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的兄弟性命就金贵!老子的兄弟性命就贱!”上官雄忿忿地想,“要不是你惯着他们贪恐怕死的,枯木一行能逃得了性命吗?!……你他妈的究竟是甚么意义?难不成想过河拆桥,让我楚湘盟跟武当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真该死!害得大人也折损了部属,草民真是过意不去呀!”
他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喃喃道:“真是个好气候呀!”
身边的两名部属快步而出,将地上的窦行空抬到马背上。
那头领见他满头满脸的鲜血,似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又慑于他转眼间杀了两名己方妙手,心下大骇,忙弃了铁链,倒纵出两丈开外。
“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追去的?”枯木盯着黛石问。
余下两名仇敌顾忌他的飞刀,一时都不敢靠得太近,曲风立即转守为攻,战未几时,将那名持鞭男人的手腕扭得脱了臼。
一匹神骏的大宛马俄然旋风般地跃众而出,眨眼间就到了坡道下,马背上那名高瘦的紫衣中年腰背矗立,神威凛冽,恰是上官雄。
“管不了那么多了!”枯木一提缰绳,“走!回武当!”
“这……”上官雄沉吟,“就一百名吧!大人,你可情愿?”实在,他的希冀值只要八十名,却用心多说,好留个还价还价的余地。
“缪大人,让您久等了,不敢当!”上官雄一跃下了马,快步奔了上来,向缪易真连连抱拳。
“不!不对!他们没那么多人!”黛石望着里许外的人马,心下冷静数了数,将近二十来人之众,变色道:“是仇敌!大师防备!”
上官雄浅笑道:“此次能顺利地拿下岳阳楼,全仗大人大力互助!上官雄不堪感激!”
那几名弟子闻言,羞惭地低下了头。
“多谢了!”上官雄对劲地浅笑着连连拱手,“第二件,此次攻打岳阳楼之役,我楚湘盟丧失惨痛,不但伤亡了八百余名帮众,奚风烈兄弟也身受重伤,气力大损;不但现在,我们的盟友青龙帮、七煞教、款项帮也都伤亡惨痛,折损近半。那武当的气力,大人也很清楚,只在岳阳楼之上,毫不在其之下……”
“上官老弟请讲!”缪易真笑呵呵隧道。
正吃紧的那群武当弟子压力一减,立时摆脱了被动的局面,两边构成了势均力敌的局势。
听众弟子七嘴八舌地报告着这里的景象,枯木越听面色越凝重,眉心打结,喃喃道:“如何会如许?……该不会是,他们已经出事了?”
枯木但觉腰间一紧,紧接着是一阵椎心的剧痛,已被无数芒刺扎进肌肉当中。几近同时,一股庞大的力道自铁链彼端传来,将他身不由己地拉前一步,几乎颠仆。
缪易真一跃上了他的枣红马,向上官雄拱手道:“我们去了!祝马到胜利!静侯佳音!”
过了好一会儿,枯木面色逐步红润起来,脱口喷出一口腹中的淤血后,缓缓睁了眼。世人见他缓了过来,均满面忧色。
过未几久,忽闻蹄声得得,前头的大道上灰尘飞扬,一队人马裹着烟尘,如黑线般划过田野,渐近而来。
“唉!一百名如何够?我带来了一百八十人,就只留三十名归去吧!”缪易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风雅隧道。
枯木一声暴喝,铁链脱手而出,将跑在最后的一名仇敌砸得脑浆迸裂。
“把人交给缪大人。”上官雄看着马背上的窦行空,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