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但觉一股温和但无可顺从的力道如千仞高山上的雪崩般追身压至,哪还站得稳身形?立时被迫得踉跄着后退不迭。贰心慌意乱,几近不敢信赖,再浅显不过的武当推云手,在乌木的手中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
同时,他又非常悔怨,既悔怨没有服从世人的劝止,又悔怨将余焕铁派去了蜀地。
“哎,我们的代价也不小呀!”上官雄点头不迭。
二人正议间,一名自称姓邬的锦衣卫来报:“禀上官盟主:本日,我们在陕南一带发明了枯木一行的踪迹……”
恰是:
实在,连他本身也不晓得为甚么会发那么大的火,见世人都迷惑地望着本身,便解释道:“人家好歹也是一代武当掌门,现在已然身故,岂可如此作践人家!”
“哧啦”声中,一截铁链破网而出,鲜血迸溅中,数名帮众被打得血肉恍惚。
上官雄大骇,忙以“风雨遮”的伎俩将浑身高低戍守得严严实实。
“咻咻”声中,乌木手中的两柄短-枪脱手而出,将扑近身来的两名锦衣卫贯胸仰钉在地上。
贰心下又是懊丧,又是悔怨。
乌木一个扫腿踢倒这几名偷袭者后,俄然弹丸般地斜纵而起,“蓬”的一声,左肩重重地撞在田鲲鹏的右臂之上,“喀嚓”一声,臂骨断裂。田鲲鹏闷哼一声,倒飞而出,重重地仰跌在地上,手捂着断骨盗汗涔涔。
“这类狼心狗肺的牲口!如何能饶他!”乌木蓦地醒起,又掌上摧劲击落。
上官雄眼看着己方妙手纷繁倒下,而乌木脱困期近,心下大急,当下顾不得再行调息,一把抢过身边一名部属的长剑,飞身扑向乌木。
几名仇敌乘机欺近,乌木身上顿时又添了几处伤口,立时将鱼网和牛筋绳染红。
“都愣着干甚么?快!多上些人去拽绳!”白展鸿见乌木即将破困而出,惶急的大呼。
乌木心下一颤:这个即将毙于掌下之人,本是一张清俊超脱、神采奕奕的年青俊脸;可现在,脸孔表面虽并无多大窜改,但不知不觉间,昔日那乌黑油亮的鬓发,现在已然变得灰白,本来烤瓷般光亮白净的额头和眼角,也已悄悄地刻上了些许浅浅的褶皱,记录着这些年的劳苦和艰苦。
吼怒声中,一柄短银枪“夺”的扎入乌木左臂。乌木双目赤红,手腕一抖,一道黑旋风划过,立时将那姓兰的锦衣卫打得脑浆迸裂。
转眼间,数十名妙手已将乌木团团围住,惊声呼喝着时进时退,重重寒光裹着乌木的身形。余下的帮众有想上去参战的,但一则武功有所不济,二则太拥堵,底子插不上手,只得同着大伙儿号令助势,乘机再上。
双拳毕竟是难敌众手的,战了小半个时候后,乌木浑身高低已负了十三处伤,浑身血迹斑斑,先前如猎豹般迅捷的身形也垂垂缓了下来。
盘膝调息了一会儿以后,他虽仍感受胸口疼痛不堪,但再也没有了那种胸闷欲裂的感受,渐渐缓过了一口气来。
在鬼域路上,乌木也必然会悔怨得肠子发青:在劈落双掌前,干吗去看那上官雄一眼?为何不闭着双眼,抓住这稍纵即逝、千载难逢的良机――这本就是本身孤身应战的真正任务,将他直接震死不就得了?千不该呀万不该,恰好就看了那么一眼!
敌阵中,以白展鸿、田鲲鹏、三护法及几名锦衣卫武功最强,他得以八分精力对付,余下两分精力对付其他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