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听她又挖苦李衍,抱不平道:“衍哥哥才不傻呢,干吗叫他傻瓜蛋!”张惠茹道:“你如何晓得他不傻?”阿窈一扬脸,道:“我当然晓得啦。”张惠茹撇嘴道:“一个是呆头鹅,一个是傻瓜蛋,呆头鹅看傻瓜蛋,自是看不出傻的。那句话说的好,‘相看两不厌,只要傻瓜蛋’……”世人听了,齐声大笑起来。
张惠茹瞥了李衍一眼,没好气道:“这都怪你……”李衍奇道:“如何怪我了?”张惠茹道:“还说不怪你,不是你,我们能睡这破庙!”李衍道:“睡破庙也怪到我头上?”张惠茹道:“不怪你怪谁!”李衍还欲再辨,凌霄忙道:“好了,大师都少说一句。现在有破庙睡已经不错了,出门在外,说不定睡荒郊田野的日子另有呢。大师都别闲着,出去找些东西作铺垫,再找些东西喂马。”二人方才不言语,大师出庙找东西。
阿窈大感猎奇,问道:“这个陈抟,真的是神仙么?”凌霄笑道:“说是神仙,则未免过誉,不过离神仙也不远了。”张惠茹从未传闻过陈抟,问道:“这话如何说?”凌霄道:“陈抟老祖,属于道家‘隐仙派’,修行的是超凡出神,飞升成仙,与千古第一怪杰鬼谷子,同属一门一派,有通天彻地之才,窜改乾坤之能!”张惠茹惊道:“这么短长?”
凌霄忙分开二人,笑向李衍道:“李兄,此书功法跟天师派,可说是大相径庭,你修习使得,我们却使不得。何况,陈抟老祖留字在此,瓷枕为木子击破,此书自当你独修,别人若胡乱修习,只怕福分不敷,反生祸端。李兄还是本身修习罢,美意高意,大师心领了。”张惠茹听了,哼了一声,道:“甚么福分,傻瓜蛋福分!”
凌霄听平话是从瓷枕中所得,大感猎奇,从张惠茹手中接过,瞥见上面写着《太初混元经》,只当是理学文籍,也不在乎。顺手一翻,从书中飘落一页纸,捡起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张惠茹问道:“如何了?”凌霄道:“奇事,奇事!”张惠茹道:“甚么奇事?”凌霄又看了纸页一眼,昂首望着李衍,问道:“李兄,你……你真的姓李?”李衍见他问得古怪,不解其意,道:“当然姓李,如何了?”凌霄又问:“这个月但是巳月?”李衍想了想,道:“现在是四月中旬,应当是巳月。究竟如何了?”
张惠茹道:“这么说,陈抟老祖留书给你,是教你也修仙了?”阿窈传闻,倾羡不巳,笑道:“衍哥哥,你如果成了神仙,也带上我,好不好?”李衍悄悄一笑,道:“成神仙?哪那么轻易。”张惠茹道:“不是教你成仙,那留书干甚么?快看看,书中说些甚么。”
凌霄不睬会,问李衍道:“李兄,阿谁瓷枕,你是从那边见到的?”李衍道:“在一座小山的山洞里,有八九个山洞,相互贯穿,便如房间一样。”凌霄听了,赞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如果他,跟神仙也差未几了!”李衍、张惠茹齐声急问:“究竟是谁?”凌霄将书递给李衍,道:“李兄,请本身看!“
李衍听了这番话,心中豁然开通,笑道:“凌霄,说得好,这话极有事理。”凌霄道:“倘若大家都恪守门规,它只能越来越差,又怎能光大门派!何况,从功法上看,此功法与李兄师门功法,明显普通无二,同根共源,李兄尽管修习就是了,不必多虑。更何况,陈抟老祖留字在此,明显早有预知,李兄不修炼,反倒是违逆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