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我奔出酒楼,上马急驰,一口气疾走了十几里,见无人追逐,这才勒住马。
凌霄随即又道:“江湖中的上乘工夫不成胜数,如武当的‘混元掌’,少林的‘玄空拳’‘真如掌’,这些工夫都是极上乘的绝学。”
李衍一想起那二人毙命的景象,心不足悸。他在山上博览群书,易经有云“乾道大生、坤道广生”,乾卦“元亨利贞”之“元”字,除了大、始以外,更包涵“善”意,可见天道好生而恶杀,实为人间至理。二人偶动杀机,弹指间便被杀,实在令人可畏可怖!
张惠茹奇道:“既然大师都不熟谙,他为何要助我们?”李衍道:“他助我们,天然是友非敌,认不熟谙也没甚么干系。我只迷惑一件事:光天化日,他为何要戴着斗笠?”凌霄也道:“这话极是,这小我当真奥秘古怪。”
张惠茹一撇嘴,笑道:“甚么?学武功?就凭你!”凌霄瞥了她一眼,忙道:“李公子师承渊源,不会武功,那是不学。若要学,天然一点便通。”张惠茹道:“如何,闻声说江湖上的绝学,你动心了?”李衍摇点头道:“不是。此次下山屡遭欺负,皆因我不会武功,这才成了……‘男人汉大豆腐’,以是,我必然要学武功!”
过了半晌,张惠茹俄然道:“好罢,我们媾和。”李衍一怔,不明白何意,道:“甚么媾和?”张惠茹长叹了口气,说道:“媾和呢,就是从今今后,我不再叫你‘臭小子’,你呢,也不准再叫我‘疯丫头’。”李衍不假思考,忙道:“好,一言为定。”
凌霄沉吟半晌,说道:“不过,他以单掌隔空制人,倒像是‘软玄掌’!”
李衍心道:“这丫头花腔真多,我定然不会违约,莫非还怕了你。”上前一步,伸出右手道:“好,击掌便击掌。”说着,二人连击了三掌。
凌霄看着他俩击罢掌,呵呵笑道:“你俩早如许,天下岂不早承平了。对了,你们既立了约,如果谁违了约,如何惩罚?”张惠茹眨眨眼,道:“如何罚,到时视情而定,这会先不必讲。”
张惠茹闻听一惊,问道:“软玄掌?哪是甚么工夫?”凌霄道:“是一门极短长的……阴柔内功!”李衍大感猎奇,问道:“是妖法么?”凌霄道:“不是。”
张惠茹当是甚么要紧话,听他这般说,不由哑然发笑,道:“如何,莫非我说得不对?”李衍道:“不是不对,而是太对了!”张惠茹笑道:“如何个太对了?”李衍沉吟半晌,决然道:“我……我要学武功!”
张惠茹忽发奇想,问道:“凌霄,你说我们天师派的‘五雷掌’,和这‘软玄掌’比拟,谁更短长?”凌霄不假思考,斩截道:“我们的‘五雷掌’,毫不输给它。”张惠茹听他如此说,顿时面露忧色。
凌霄挠了挠头,道:“我也不晓得。江湖上有这般短长手腕的,实在罕见。”凌霄在师门时,受调派常行走江湖,见闻颇广,连他竟也不识得。
李衍接口道:“如此说,此人岂不是个和尚了?”凌霄道:“和尚倒一定,但他跟佛门必然有着极深渊源,不然,从不等闲别传的少林绝学,他又如何精通。”
李衍还没答话,凌霄道:“那日他们到龙虎山肇事,李公子随口说了句话,获咎了这一干人。”张惠茹半信半疑,问道:“当真?”李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