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红曲真如谢凉所说那般,再也没有露过面,谢凉也在这两日中,陪着孙满满走遍了潼川的大街冷巷。
很多人是以家破人亡,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落草为寇,专门掳掠来往于烟阳的商队。
孙满满听他这么说,更是肯定了本身是见过他们的,可到底,是在那里见过?
谢凉牵起嘴角,朝她笑着道:“没甚么,只是感觉满满说的有事理,下次如有机遇再见到红曲,我必然劈面问她。”
孙满满悄悄皱了下眉,总感觉这两人有几分面善,可一时又想不起是在那里见过。那两人走到他们面前时,也停了下来。黑衣青年眉头蹙得比方才更深,他眯着眼打量孙满满一阵,俄然一撇嘴角道:“哼,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你。”
谢凉道:“既然没有人家中失窃,也没需求说与他们听,徒增他们的滋扰。再者昨晚我与红曲打了照面,想必她也有所顾忌,应当不会再轻举妄动。”
谢凉终究放动手里的勺子,对他们两人道:“钱老爷和庞老爷的美意,谢某心领了,不过搬来搬去多有不便,并且我们过两日便会分开潼川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谢某在潼川一日,就必然不会听任红曲胡作非为。”
赵培见她生得都雅,本还生了丝旖旎的设法,现在听她这么说,是甚么设法都没有了。他本年固然也才刚满十六岁,但面前这个小妮子,一看就比他还小,一个比本身小的丫头,凭甚么来经验本身?
有了谢凉这句包管,几位老爷内心结壮了很多。红曲现身今后,他们已经在家里增加了护院,官府也加派了巡查的官兵,但这个心始终放不下来。只要谢凉,才是他们的放心丸。
孙满满抬开端,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们:“如果谢大侠不跟我一起去,你们还会聘请我去府上做客吗?”
“……”钱老爷和庞老爷的神采都变了一下,但还是咬着牙道,“当然会呀!”
他嘲笑了一声,皱着眉头对她道:“你一个丫头又懂甚么?你也就只会说几句大事理。”
潼川城里还是热烈,许是因为红曲未再露面,巡城的官兵也减少了。喧闹的长街上,劈面走来两个年青男人,穿黑衣的阿谁目若朗星,一双剑眉似蹙非蹙,看上去脾气仿佛不如何好,穿白衣的阿谁却端倪带笑,一身的书卷气。
李修谨对于他们的分开非常不舍,但也不能将人强留在府上,只好差下人筹办了很多好吃好喝,让他们带在路上吃。谢凉谢过李修谨,牵着马和孙满满往清秀山的方向走去。
孙满满也不恼,还是看着他,似笑非笑,似嘲非嘲:“要说不懂我还真有一点不懂,这一带的匪贼流寇,多是因西犁的扰乱家破人亡,流落为匪,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欺负的你们,你们就去欺负返来,在这里掳掠本身的同胞算甚么豪杰?真有本事的话,为何不敢去参军,上阵杀敌?恕我直言,只会在这里逞豪杰,欺负比本身更强大的人,就是懦夫的行动。”
“你为甚么不奉告他们,昨晚红曲现身一事?”孙满满侧头,问走在身边的谢凉。
孙满满被他看得内心毛毛的,下认识地吞了吞唾沫:“怎、如何了?”
他们这话一说完,李修谨就不乐意了:“哼,谢大侠昨日才来我府上,凳子还没坐热呢,你们就跑过来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