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满满眸光一动,她只随她爹下过一次山,那独一的一次,便是在四年前,烟阳镇。
谢凉终究放动手里的勺子,对他们两人道:“钱老爷和庞老爷的美意,谢某心领了,不过搬来搬去多有不便,并且我们过两日便会分开潼川了。不过你们放心,只要谢某在潼川一日,就必然不会听任红曲胡作非为。”
孙满满只悄悄往中间一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赵培简朴卤莽的直线进犯。她侧过甚,对着赵培一笑:“哎呀,真遗憾,没打中。”
孙满满听他这么说,更是肯定了本身是见过他们的,可到底,是在那里见过?
孙满满被他看得内心毛毛的,下认识地吞了吞唾沫:“怎、如何了?”
他们这话一说完,李修谨就不乐意了:“哼,谢大侠昨日才来我府上,凳子还没坐热呢,你们就跑过来抢人了?”
谢凉牵起嘴角,朝她笑着道:“没甚么,只是感觉满满说的有事理,下次如有机遇再见到红曲,我必然劈面问她。”
李修谨对于他们的分开非常不舍,但也不能将人强留在府上,只好差下人筹办了很多好吃好喝,让他们带在路上吃。谢凉谢过李修谨,牵着马和孙满满往清秀山的方向走去。
赵培也是这么当上匪贼的,只不过他当匪贼一年以来,第一次碰到了来管闲事的人。
他的体力没过量久便被耗损得差未几,手里的刀也越来越沉。他停下来喘着气,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坠。赵培内心非常不甘,这么多次打击,他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很多人是以家破人亡,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落草为寇,专门掳掠来往于烟阳的商队。
潼川城里还是热烈,许是因为红曲未再露面,巡城的官兵也减少了。喧闹的长街上,劈面走来两个年青男人,穿黑衣的阿谁目若朗星,一双剑眉似蹙非蹙,看上去脾气仿佛不如何好,穿白衣的阿谁却端倪带笑,一身的书卷气。
他嘲笑了一声,皱着眉头对她道:“你一个丫头又懂甚么?你也就只会说几句大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