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培把酒放在赏竹亭的石桌上,翻开了酒坛。孙满满再次深深嗅了一口,身心愉悦:“好酒!”
三小我被迫停下,防备地看着他们。
谢凉笑了笑,对顾清之问道:“谁先?”
赵培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清之输棋,希奇得不得了,两人从竹林返回房间后,他还在念叨此事。顾清之坐在桌前,像那日在茶馆时那般,细心地倒着茶:“谢凉这小我,远没有表面这么简朴,贰心机周到,城府极深,实乃可骇之人。”
他绷直嘴角,又给本身倒了碗酒,一口喝了下去。
谢凉十六岁便成名,为武林除过的害不计其数,江湖上大家称道他是行侠仗义的大侠,赵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骇描述他。
此话一出,赵培和孙满满都有些惊奇,谢凉昂首看着劈面的顾清之,对他道:“顾兄这一局还未走完。”
顾清之却卖了个关子:“等我借来你就晓得了。”
顾清之全神灌输地盯着棋盘,手里的白子游移不定。正如赵培所说,他从小到大下过的棋无数,从未输过一次,当然这也不能说他的棋艺就天下无敌,他一向自谦的表示,他只是没有碰到真正的妙手。
顾清之笑道:“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发起去竹林,谢大侠也好落得清净。”他侧过甚,对身边的赵培道,“你先和孙门主谢大侠去赏竹亭吧,我去找林大侠借点东西,很快就来。”
顾清之看着他,眼神格外当真:“一把刚开锋的宝刀,一看便伤害非常,你见了自会避其锋芒,但谢凉,则像是一把蒙了灰尘的刀,看上去好似安然有害,但在那层灰尘之下,他的刀刃锋利如初。这类人才是最可骇的。”
“……”孙满满放下酒碗,又给本身倒了一碗酒,“江湖后代,当然要如许喝酒!这碗敬阿凉。”
赵培皱着眉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义:“你想说谢凉实在是坏的?”
顾清之道:“谢兄先请。”
孙满满语重心长地对谢凉道:“谢大侠,现在你晓得当日我将你安排在我的院子,有多用心良苦了吧。”
赵培还是第一次和孙满满喝酒,见她一抬头,一张口,就把整碗酒干了下去,不觉抽了抽嘴角:“你本来是不是当过女匪贼?之前我们寨子里的女匪贼就是如许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