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与朴重相斗数百年,动辄厮杀不竭,血流成河,之间的比武不晓得有多少回了,死去的人已累计到了甚么样的数量,也只怕没人数的清楚。
殿中又是一片惊呼声响起,世人无不色变,很多人纷繁向后退着,站在望天殿门口的罗仁善等人也渐渐向门口退去,几近退到了殿外。
只是程富海的话音才落,却听站在殿门口的途径安竟站了出来,道:“程庄主,本空大师只是在与顾天小子申明事理,说出来又有何妨?”
我们本来就站在望天殿的中间位置,间隔大殿门口另有二三十丈之遥,但程富海的掌气拍出来却让人感觉这间隔如同近在天涯普通,掌气只在顷刻间便已冲在途径安的身前。程富海的流云掌能力惊人,加上他内力本就深厚,途径安未曾修炼内力,即使一双拳头可开石断金,却那里能比得上?见掌气飞来,他竟还不识好歹的出拳欲接,只是他双臂方一举起来,那一道掌气一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传来,途径安神采一白,嘴里“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人如断了线的鹞子,从殿门口倒飞了出去。
他边说边走,待得走下殿时身上已是气劲勃发,一圈圈的气流如同波浪普通在他周身聚而不散,气势几同天人。
站在殿门口处的诸多掌门一下变了神采,只听鬼谷谷主罗仁善沉声道:“程庄主,你这是何意!”
元吉站住了,头也没有回,冷哼一声道:“天一,你也都看到了,并非元某用心谋事,而是程庄主欺人太过,要怪只能怪他!”
他还是那一副佛光宝相的模样,眼神中安静的毫无波澜。我周身不自发地又是一凛,本来感觉本空大师会借助灭亡池沼一事来压抑住我,现在听来,他的话坦诚至极,实则就事论事,此时我也不感觉他的话有甚么让我不舒畅得了,只觉心中充满了惭愧。
“正有此意!”程富海又是一声嘲笑,语落,他身上方才消逝的气劲立时又出现而出,这一次他似运足了内力,倒是连他一头苍发也吹了起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哪知,程富海俄然双目一瞪,喝道:“混账!老夫在这里说话,那里轮获得你来插嘴!”
衡岳派的武学也是广博高深吧。即便我对衡岳派知之甚少,但也不由悄悄吃了一惊。元吉从殿上走下,身上的气劲虽没有程富海的那般张弛,但却如同归隐无形一样,连周遭氛围仿佛也在暗中涌动,他手里的那把长剑被气劲缠裹,看上去波澜不惊、微光绽放,但剑气却已吞吐不定,似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冲出来般的。
说罢,他右脚一踩空中,身上俄然衣衫飘零,一股浑厚的气劲如同喷发般的,蓦地荡了出来。如他这等人物的内力实在惊人,内力一涌出,连浩大的望天殿里紧跟着民风颠簸。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程富海已侧掌横推,一道莹蒙蒙的掌气电闪般的从他掌间吼怒而出,直奔站在殿门口的途径安而去。
莫非,我真的做错了么?
这时,站在大殿上首的衡岳派掌门元吉冷哼一声,道:“程庄主,拳宗掌门乃是归我衡岳派统领,你如此霸道,未免也太看不起我衡岳派了吧!”
此时,望天殿里碎语纷繁,诸多门派后辈都在交头接耳。我有些入迷地看着脚下的大石地板,固然我对本空大师没甚么好感,一心也在防备着他,但他方才一席话如同一根钢针普通,深深的刺到了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