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西域之行我是跟随程富海一同前来,外人只道我是幽云山庄的人,灭亡池沼里我帮手方经文逃离鱼头怪的虎伥,即使错在我一人,但幽云山庄不免会受连累,只怕七大门派也将此罪强加到了幽云山庄和程富海的头上。
我们立品的树林离山脚很有些间隔,从这里解缆到山脚足足有二里地的路程。昆仑山脉浩大,连缀不断的群山每一座都是矗立入云,山下树林覆盖的地区也是极其广漠,不过树林覆盖之地也仅仅是到昆仑山脉诸多山岳的半山腰,山头则长年大雪封顶,树林亦未几见。
我看了看他们,道:“苏前辈,你们如何来了?”
一见到是江顺他们,我的心定了定,紧跟着便是心头一热,朝前快步迎了上去,抱拳道:“江前辈,苏前辈,韩大哥!”
“多谢韩大哥。”我接过大碗,却没有顿时去喝,转头看了看在我身边坐着的江顺和苏卿尧,想了想道:“江前辈,七大门派的几位掌门这么做,到底是甚么意义?”
江顺在一边俄然落拓的说道。这么长时候不见,他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一副悠哉玩耍模样,我现在倒有点局促了,忙不迭的朝他抱了一拳,道:“江前辈。”
绕开了入山主道,等我们穿过树林达到昆仑山脉最西边的一座山岳山脚时,这里的树林已非常淡薄,昂首望去,已能见到夜空中繁星点点,一轮冷月合法空高挂。
话一说出口,只见苏卿尧和韩萧他们面上一滞,本来他们还是和颜悦色,顿时变得一片苦涩。我有点惊奇,诘问道:“苏前辈,如何了?”
身前,这名劫路的男人已死去,人虽死,身材倒是直挺挺的跪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的模样似在看着本身胸前的血洞穴,身下贱了一大滩鲜红的血水,大抵他直到死去时也未曾想到本身会是这类死法。
天气暗淡,这一片林中的昏黄水气更加的浓了起来,风一吹过,水气如雾气普通微微闲逛着,氛围中也有了些夜间的凉意。
他一句“我们内心清楚”说的非常随便,殊不知我眼底一酸,几近要流下眼泪来。
但是,我本来就不是幽云山庄的人,当初做出那等行动完整在于我一个,我不顾程富海等人的奉劝兀自冲进山谷也是有目共睹的,那里跟幽云山庄有半点干系?这一点,七大门派的几位掌门不会不清楚,又如何会怪到幽云山庄头上去?
山脚有一处宽广的山坳,内里孤零零的立着一颗枝繁叶茂的巨树。大抵江顺和苏卿尧他们先前便是在此地等我的,老树下搭着几个帐篷,中间有一堆将近燃烧的篝火。
想到这里,我只觉心底一颤,人像是跌进了冰水中,方才满心的高兴也一下子被尽数浇灭了。
“顾兄弟!”
江顺看着我嘿嘿一笑,走到那名死去的男人跟前,俯身将地上的那枚金花镖捡了起来,捏着金花镖在衣衿上擦了擦,扭过甚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前面山脚是处避风坳,我们到那边去。”
那多数也与程富海有不小的干系吧?看来程富海也一向对我抱有一丝但愿,以为我不会插手魔教,难怪连郑东升也会那般说,不肯与我脱手,而是放我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