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的情势不容悲观,其别人大多也是如此。昆仑派和峨眉派的弟子要好一点,他们的剑法精美,舞起来密不通风,这些老鼠很难近的了他们的身。玄铁门的弟子和韩萧他们也能舞出好的刀法剑法,但要说精美到密不通风,却远远不如昆仑派和峨眉派的剑法了。
一只老鼠对我们的威胁几近是零,就算是三岁的小孩子都能将它们打死,但是像面前如波浪普通簇拥而至的鼠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火心道人现在还能说得平安悄悄,我却看得头皮发麻,这么多的老鼠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偌大的草丛间抖得短长,很快便涌到了我们近前,我们也都不由得向后退了退。只是还没退出几步,俄然,火线的草丛里蓦地冲出来数以万计的老鼠,这些老鼠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像是沾满了血迹,浑身脏乱不堪。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见得暗淡中明灭着一双双幽蓝的豆粒小眼。
不容我多想,我和苏卿尧他们本就是扎堆核心,火心道人一声落下,我便和韩萧他们敏捷拉成一排,将手里的火把切近空中。和我们站成一排的另有很多昆仑派的弟子和玄铁门的弟子,数百人转眼间站成了一排,拉了个很长的战线,手里的火把则将我们与这些老鼠隔开。
我赶紧将左手里火把往前扫了扫,右手里的追影剑横着挥出了一道剑气。火把还是有些感化的,厨子在身前扫过,这些老鼠身材缓了缓,追影剑收回的剑气正划过了它们的身材,一剑挥落,数十只老鼠几近死伤殆尽,剑气于波向前冲去,也劈死了很多老鼠。但是冲来的老鼠实在太多,我这一剑挥落砍死的老鼠也只是此中的一毫。
但是这些老鼠就像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一样,即便是粗布衣也咬住不放,他这么一打滚,并没有抖落身上多少的老鼠,那些从他身上掉落的老鼠被他的身材碾压了数下也跟没事普通,方才落在地上便又朝那人身上咬了畴昔。
三眼将大刀在草地上抹了抹,笑道:“它如果长得肥硕一点,就把它串起来烤着吃......”
刚一站好,这些鼠群便冲到了我们近前。这些老鼠竟真的悍不畏死,也不怕我们手里的火把,迎着我们便扑了过来,我们也不敢怠慢,纷繁扬起手里的刀剑,朝它们劈去。
看到这么多老鼠冲来,我背后的寒毛直冒,浑身不由得抖了数下。这么多只老鼠对于起来绝非易事,它们数量很多,身材很小,几近是我们这一群人的数十倍,这还只是开端估计,从那片树林里收回的鼠叫声仍没有停止,不晓得另有多少只老鼠冲来。火心道人大抵也看到了情势不对,才会如此说的。
正在这时,一只老鼠摸到了我的左脚上,它一爬到我的脚上,便伸开嘴咬向我的布靴,固然那不是肉,但仿佛在它看来,那也是能吃的东西。它身上黏糊糊的尽是玄色的血,沾在了我的靴上,我朝火线的鼠群挥出一剑,赶紧踢腿想要将它甩开。哪知我这么一甩,竟没有将它抛弃,它的四只小爪子紧紧地抓住我靴子上的绳带,一张玄色的小嘴咬住我靴子边沿不松口。我的靴子是粗皮步缝制,内里是一层兽皮和厚厚的布匹,西域天冷,我们来到昆仑派之时,火心道人专门为我们筹办了一身避寒行头。本来是厚厚的布皮靴,却被它死死地咬出了个破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