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地上的一根枯草藤,我如昔日一样,开端舞起了避水剑法。草藤自不能和长剑相媲美,重量太轻,抓在手里几同无物,舞出来也没有长剑收回的那种破空声,和追影剑就更没法比较了。但我还是将避水剑法练了一遍,也不晓得七位掌教会不会对我动手,虽被关在这里,我也不能让本身的武功陌生了。
程富海挥手打断了我,道:“没有证据不成胡说,幸亏阿谁金老板已浮出水面,就等东升那边的动静了。如果东升能将那金老板揪出来,就算他们的人藏在七大门派当中,到时候也没甚么可担忧的了。”
得程富海如此庇护,我内心直感觉一阵安稳,半跪在墙边道:“多谢前辈厚爱,顾天此生不忘......”
牢洞里昏黄一片,坐在墙角处,能听到洞外上方吼怒的风声,像是不着名的怪兽在喘着粗气。
练完了剑法套路,我本想趁热打铁,修炼一番开天内功,只是我刚盘腿坐好,吸纳进体内的气还未运足,却又被我深深吐了出来。开天内功本就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加上不久以后我的筋脉就要被废去,我再修炼这等内功划一无用,还不如不练。可要我就这么如木头一样呆在这里无所事事,站也不得坐也不得,却也实在憋得沉闷。
我冷静地念着。石门下的那道裂缝中漏出一束昏黄的火光,正照在我的右臂的细鳞上,映出点点的猩红亮光。我捡起地上散落的绷带,重新将右臂缠裹住,坐在暗淡中,我只觉寒意一阵阵的袭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靠着墙边又坐了下来。以往我听黄捕头说,他们大牢里有很多因为坐樊笼而变得疯颠的案例,那是因为犯人忍耐不了监狱的那份大刑煎熬,乃至于精力崩溃,久而久之就会变得痴痴傻傻,疯疯颠癫。比拟较而言,我的报酬要比大牢里好很多,固然被关押起来,但七大门派并没有对我实施酷刑,只是对于我这类在江湖上浪荡惯了的人来讲,七年倒是个很长的时候,也无异于一份煎熬了。
待得那名守门的弟子也跑到石门外时,我听到面前的石门内里传来一阵铁链搅动的声音,忙今后退了几步。石门开了,却见得石门外,江顺正抱着一口巨大的水缸站在门外,而那名守门的弟子则一脸煞白的立在他身后,看着江顺,眼神有些躲闪。
苏卿尧道:“庄主,现在该如何办?”
这等看来,如若不是程富海提示,七大门派将刀架到我的脖子上时,只怕我还云里雾里的不明以是。我一贯不善心计,情知这类公开里的刀光剑影实在令民气惊胆战,不比与那鱼头怪厮杀减色半点。
活着另有可为。
进得门来,江顺把水缸悄悄地放在地上,这才松了口气,看着我道:“这里的饭菜不好吃,我也晓得分歧你胃口,以是特地去了趟郴州,去那八仙楼捎了些美酒返来,本日我们就在这里痛饮一番。”
他说着,抱着水缸谨慎翼翼的挤了出去。目测畴昔,这个水缸足足有两丈之高,宽也有一丈余,的确是一块庞大的石头。水缸顶部用红泥封住,看不到内里到底装的是甚么,我只听得内里有水流声荡来荡去,只在水缸的底部略微窄一些,能让人抱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