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应当的吧。开天内功本就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即使我内心实在不甘心，但该还的自是要还归去。
他的话只说到这里，并没有持续往下说，我却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
见我沉默不语，本空大师打了个佛号，又道：“顾施主，这三件事是老衲与众位掌门一同商讨而定，皆是依真相为据，且无一条违背江湖道义，也是我朴重向来以仁德行事的原则，实则合情公道。倘若顾施主连这些前提都不肯承诺的话，那就没体例了。”
元吉手上一转，青色的长剑偏了偏，嗤笑道：“程庄主，没想到你的脸皮竟厚到了这等境地。那小子修炼的是不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你我内心都是清楚得很，当初检察那一卷皮卷之时，我们可都是在场的，你敢说不是？”
“思过七年？”我不由低低反复了一遍。到了这个时候，我已说不出话来了，想要开口回绝，嘴里却似被千斤重物压着，张也张不开。
眼看着二人又要大动肝火，我猛地转向本空大师，咬牙道：“大师，这一要求，顾某......承诺了......”对于程富海和元吉的大吵大闹，本空大师似早已看惯，他二人自顾说着，本空大师却一向不觉得意，目光只是放在我的身上。
莫非这就是本空大师提出的第二个前提么？
先前途径安出言不逊被程富海一掌打成重伤，而现在苏卿尧冒然开口，正被元吉抓了个正着，他恐怕是挟恨在心，想还以色彩。程富海身形一闪，挡在苏卿尧身前，冷声道：“元掌门，你想做甚么！莫非他说的不对么？”
不能将我赶出庙门，那便只能断去我满身的筋脉了，他是想说这句话吧？开天卷上曾提及过，人体筋脉乃行气通道，筋脉强则练气顺，筋脉弱则修气阻，而筋脉断则气尽。气尽，便是再也没法修炼内力了，即使将来筋脉有规复之日，那也形同废人一个。
“如此甚好。”本空大师捻了捻佛珠，在大殿里踱了几步，面色稳定的又道：“其二，顾施主，你身上所修功法是武当派外门弟子所修内功心法，你未经传授，乃是擅自偷学而来，遵循武当派门规理应断去你满身经脉，赶出庙门。但你并不是武当派弟子，赶出庙门自没法兑现，那么只能......”
他说完便不再理理睬我，回身朝上殿的台阶走去，上殿里，天一道长、管书卉、申司南、火心道人、樊春扬以及身上气劲未消的元吉正冷冷的望着我这边，仿佛我一旦分歧意，他们便会立即朝我脱手一样。而站在我身边的程富海倒是一脸的乌青，背负的双手似捏足了劲，抖个不断。
铁剑派里是没有内功心法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殿中诸多掌门几近都要瞋目而视了。程富海在昆仑派闹了数月，恐怕早已不晓得获咎了多少人，在灭亡池沼里时，本空大师和天一道长他们都曾细心勘验过开天卷，以他们的目光和见地，那里能看错？何况当时罢中原也在场。
看来本空大师不但对我没有涓滴的信赖可言，并且已对我生出了很多防备，他大抵是怕我在炼药时半途忏悔亦或暗中不轨，才会提出这一点要求的吧？倒也不是甚么难事。内心这般想着，我已点了点头，道：“顾某自认还算言而有信，此番到来昆仑派本就是互助程庄主理理此事，大师不必多虑，我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