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尧道:“或许长生堂的人自有体例吧?他们魔教之人狡计多端,能鼓捣出甚么花腔也不算希奇。”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却不知,这不但仅是一把剑的事情。追影剑是梦寒烟赠送与我的,自东关镇至今,这把剑跟从我已有一年多的时候了,一年的时候不是很长,但我一向视之为宝。每一次摸到追影剑,我都会想起她,这也算是曝书见竹吧?本想着此次能在灭亡池沼见到梦寒烟,可儿还没见着,等来的倒是神龙窟里的怪物。不过我还是有点光荣,光荣梦寒烟此次没有来神龙窟,不然她也定会吃一番大苦头了。
刚走出山洞,我感到一阵寒意,洞外还下着雨,不过没有先前那般急骤,只是淅淅沥沥的细雨。天还很黑,山脚下倒是搭着一片的帐篷。
这会不会是一种偶合?我不由又是一阵头疼,厉延宗和长生堂之间是不是也有甚么干系?如果真是如许,那程富海囚禁厉延宗一事不但仅是为了让他炼制蜮毒解药,而有一部分是出自对抗长生堂的了?
苏卿尧顿了顿,道:“我对长生堂知之不详,也只要七大门派的掌教们晓得些,不过饶是他们也对那种武功不是很体味,只传闻是与飞升一道有关的功法。”
又是内力么?我内心一阵阵的酸楚,强颜笑道:“前辈放心,鄙人身子并无大碍。”
这般说着,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脚。山脚下搭起的帐篷有很多,地上是湿漉漉的深草地,和着雨水构成了一滩滩浅水洼。这些帐篷搭起来没有多长时候,很多人正在扎木桩牵绳索,也搭的比较仓猝,有些帐篷搭建的歪歪扭扭的。或许这些门派弟子讲究不了那么多,只如果能避雨安身就行,比起来,我安身的阿谁山洞却要比这些帐篷好上很多。
听苏卿尧这么说,也不晓得为甚么,我只感受背后一阵阵的寒意。之前我老是恋慕七大门派瑰丽之地以及门派之繁华,一起西行至此,倒是有了别样的情素缭绕在我心头,七大门派高不成攀的背后垂垂地有了那么点陌生,让我莫名的不安闲。
倘若神龙窟里真有飞升之道,那长生堂也不会落魄到如此境地,恐怕当今全部江湖都是长生堂的天下了,那里另有甚么少林武当这两个武林至尊的存在。
我扭了扭胳膊,苏卿尧包扎的很健壮,将我的整条胳膊都用药布缠裹紧,只要不做狠恶的大行动,倒也无碍了。我站起家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时,苏卿尧将布袋挎在了肩头,道:“你在这里涵养吧,我得去看看韩萧了,他的伤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