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升点了点头,道:“这一带的路我还是熟谙一些的,陈兄,你快些归去罢,莫要被人看到,我会尽快告诉董庄主,让他前来此处。告别。”
翻过了几个丘陵,我们仓促往前走了七八里地,绕过了一个高地,前面,俄然呈现一片芜秽沼地。
郑东升顿了顿,俄然背起双手,头转向远处,半晌才道:“实在那名叫关文禄的弟子并非被我所杀,而是服毒他杀,我只是将他制住罢了。”
贺二娘吓了一跳,手往腰间一探,已将她的金色鬼头刀握在手里。她现在才抽出大刀,比郑东升晚了一些,便是抽出大刀来,她又那里是郑东升的敌手?大抵她也晓得这一点,手里固然握着大刀,刀身却颤抖个不断。
郑东升也是不想坏了程富海的大事吧。那金老板行事谨慎隐蔽,程富海清查多年未果,好轻易找到一条线索,郑东升那里肯等闲放过?我忙不迭的朝他抱了一拳,道:“前辈,此人与鄙人有过存亡友情,还望前辈赐与鄙人几分薄面,放她一条活路。”
我想了想,道:“前辈,那关文禄虽死,幸亏现在又跳出个祝双燕,线索还在。”
石壁依着一个小山丘,上面的这道裂缝非常低矮,不是很大,只能勉强挤过一小我的身子,固然石壁四周长满了杂草,但也算不上埋没。这一带的树林已是很稀少,除了涵洞坡地点的阿谁山头另有山的模样,四周便都是这类低矮的丘陵,一览无余。
脚踏着潮湿的浅水洼,垂垂阔别了涵洞坡。固然没有转头,只是,我内心却一阵阵的烦躁,耳边仿佛老是在回荡着涵洞坡那边的杀喊声。
本来关文禄是班怀岭的弟子。我微微一惊。
我情知环境不对,一把按住贺二娘手里的大刀,急道:“郑前辈,你这是何意!”
郑东升看了我一眼,手里拙刀却舞了个花,慢慢道:“顾天,事关严峻,此女是长生堂的人,非我辈族类,万一她归去以后将此事泄漏出去被那金老板得知,恐怕金老板再也不会派人来此地取药了。”
这一次,不晓得又要死去多少人。我一边驰驱,脑筋里边想着。
这个裂缝能直接通往地下阿谁溶洞,倒也有点出乎我的料想,如果不是从这石缝中走出来,我也只把它当作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石壁间隙了。
说着,他的右手俄然四指相并,横掌往上一翻,也不见他身上有何气劲迸出,却见他小腿上的拙刀如受指引般的,“噌”一声,猛地自刀鞘中弹跳而出,刀柄正巧落在他的右手里。
告别了红尾怪人,我和贺二娘跟在郑东升的身后朝东面一片丘陵驰驱而去。
我恍然大悟。他说了半天,到头来,本来是打的这个主张。贺二娘是长生堂的人,他能够是怕贺二娘将此地的事情泄漏出去,惊扰了阿谁隐蔽构造中的人,如此一来,恐怕祝双燕这条线索也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