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顾不得面前的蔡月茹,身材一动,就向板屋里闪去,内心不知为何,呈现了那么一丝焦心。
百里徒摸了摸脖颈,嘲笑道:“哼!那里来的野婆娘,有本领就都使出来吧!”
我咬了咬牙,一样抬高了身材,追影剑一送,想要替百里徒挡开这一刀。趁我挡开这一刀的空地,百里徒再手起刀落的话,只怕蔡月茹要吃些苦头了。
百里徒力大非常、皮糙肉厚,即便蔡月茹踢了他一脚,恐怕也没伤的了他多少。
“啊~~~”
我人没冲出几步,蔡月茹俄然横刀劈向我的左臂,我心中一急,想也没想,右手追影剑猛地劈向蔡月茹,喝道:“滚蛋!”
她手里弯刀忽的划过百里徒的大腿,左手按住我的右手,人也倒立起来,“嘭嘭”两脚,正踢在百里徒的小腹上,百里徒如遭重击,人大刀几乎没握住,人也踉跄向后退去。
黑夜细雨下,板屋篝火蒙蒙照过来,暗淡中,我看到她嘴唇上的涂料被雨水冲化开,像是一道血挂在嘴边。
“啪”
我恍然大悟,临走时程富海交给我的是一封信,并非她所说的甚么玄铁令,玄铁门这群人认定了盗走玄铁令的是程富海和金花悍贼,而他们错觉得程富海却将玄铁令交到了我们手上,以是才会一起跟踪我们。这么说来,这中间的确出了曲解。
我背后热辣一片,只觉耳中刀声,剑声,琴声,呼喊声刹时乍起,脑筋里是一片莫名其妙,仿佛俄然呈现如许的局面仅仅是我那没有说完的一句话,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啪”
看着四五丈以外的板屋,我眼中顿时变得赤色一片,连那板屋里抱琴之人仿佛也变的一身淡红,我只感觉有一股戾气直顶脑门,心中像是有一团知名业火,腾腾按捺不住。
我摸了摸右肩的伤口,沾了一手的血,道:“没事,流了点血。”
追影剑与她的弯刀碰撞出一燃烧花,我手上像是被一股大力击中,人不由得连着后退四五步,而百里徒被蔡月茹踢中脖颈,人也向后退了两步。
蔡月茹闻言,忽的神采一沉,娇喝一声,人突地抬高身子冲向百里徒。她伸直了胳膊,人在低处急奔,手里的弯刀对准了百里徒的膝部。
蔡月茹紧逼道:“那程富海交于你的到底甚么?”
他这句话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在调侃蔡月茹,可恰好说的眉开眼笑,找不到他半点不是。
马千里嘲笑一声,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采倒是一副豁然的模样。
蔡月茹却俄然摇身笑了起来,道:“哟,还是个铁骨少年郎,这下姑奶奶能够好好玩一玩了。”
我摇点头,道:“中间确切曲解了,鄙人……”
俄然,诗琪的琴声蓦地高文,伴跟着一声琴弦断开的声音和一声惨叫声。
林楠却在此时仿佛忍不住要说出那封信的事情,当即上前一步,道:“是……”
蔡月茹一眯眼,忽的摇了点头,语气也变得和缓起来,看着我道:“顾少侠,我玄铁门与少侠无冤无仇,少侠何需求与我玄铁门过不去?少侠还是将玄铁令交给切身吧,莫要让我等尴尬。”
我大吃一惊,赶紧挥剑格挡,与百里徒一刀一剑将蔡月茹的鞭身挡了下来,但是她长鞭尾端倒是绕了个弯,“啪”的一声,甩在了我的后背;远处,朱二已经将马千里再次拦了下来,诗琪的琴声也随之响起,沈兵与那两名黑袍人亦是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