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卿尧相视一眼,苏卿尧道:“谁?”
我有些恍然。的确,蜮虫与鱼头怪确切类似,一样凶恶无情,长相上虽有差别,但是大略一看却又相差无几。如果这些鱼头怪真的会在地底挖洞,那么鱼头怪和蜮虫的确是太像了。厉延宗是卓尔扎木的门徒,师徒二人穷研此道,所培养出的蛊虫划一无差,那也不是不成能的。照这么看的话,卓尔扎木却有极大地可疑培养出这些鱼头怪。我想到了在来的路上碰到的那鼠群,豢养那群老鼠的巫师已死,群鼠无首,可一向盘桓在那片林中不肯退去,乃至会进犯外来者。基于都是被豢养的鬼仔这一点,不恰是和山谷中的那群鱼头怪一模一样么?
了尘笑了笑,只是道:“顾少侠,小僧也只是顺从师祖的法旨,不敢违背。少侠稍作歇息,小僧这就去将斋饭端来。”
如何会有个少林寺的弟子?我有点惊奇,走进洞中时,那名少林寺的弟子朝我行了一礼,道:“顾少侠,洞中已清算安妥,稍后小僧为你端来斋饭。”
在雨中鹄立半晌,我赶紧跟了上去。
草铺一头放着那一卷开天卷,我伸手将羊皮卷抓在了手里,羊皮卷上还是暗黄一片,毫无亮光。被雨水和血水感化过,上面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已退去很多,看着有一些恍惚。
不等我说话,他已仓促奔出洞外。
在本空大师帐中,火心道人说出有阵法存在的能够时,七大门派和各大权势有的附和火心道人所言,有的则以为另有其他启事。程富海也不如何信赖山谷那边有阵法存在的说法,他更信赖的是有人从中作梗。的确,要我们信赖山谷那边是一座阵法,毕竟太玄乎、太虚无缥缈了些,我也不如何信赖这个说法。长生堂的人应当不晓得山谷有阵法存在,不然他们不会丧失惨痛,死去千人才逃出山谷,就算他们晓得了恐怕也不会去信赖。
程富海道:“只是感觉可疑。厉延宗一身巫术诡异非常,能炼制出蜮虫如许的蛊虫,那么他的徒弟自是了不得,何况这些鱼头怪与蜮虫大有类似之处,莫非不成疑么?”
从本空大师帐中出来时天气已晚。
程富海沉吟道:“厉延宗的徒弟,卓尔扎木。”
“是他?”
我道:“你是何人?来这里做甚么?”
但是,如此一来,卓尔扎木是如何在神龙窟里豢养鱼头怪的?如果真是他,那么他又是如何收支神龙窟里的?莫非卓尔扎草本来就是长生堂的人?
在山脚告别了程富海,刚走到山洞口,只见一名少林寺的小和尚正在洞中打理着。
此人又行了一礼,道:“小僧法号了尘,奉师祖法旨,特来奉养顾少侠。”
我有点不知所措,来到草铺边坐下。草铺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上面又盖着一张厚毯,铺的整整齐齐,连地下的杂草也被清算的有边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