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甚么。”他在洞口处坐了下来,俄然岔开了道:“对了,你的胳膊莫非没有一点知觉么?”
弥罗族的这个三长老将我们送到洞口,在洞外与那古酬酢一阵才分开。等三长老走远以后,我再也忍不住,道:“先生,鄙人有一事相求,不知先生可否行个便利?”
我咽下一口净水,道:“没甚么,先生,扎巴尔洞府中保藏的药草,你能认出很多么?”
我道:“不错,只是我也不太肯定,以是请先生帮鄙人扣问一下。”
他见我的笑容,也跟着笑了笑,道:“顾朋友笑甚么?”
那古不知我心中企图,也没想太多,点着头道:“若只是扣问一番,那倒是好办。”
那具尸身必然就在扎巴尔的洞府当中,说不定就在他第三个洞府的某个房间里。只是,当着阿比盖尔和扎巴尔的面我不太好冒然寻觅,也只要依托那古来帮手扣问。
我心头一阵阵的烦乱和烦躁,在这一刻俄然又想起了铁剑派。固然我嘴上在劝说那古,但内心也实在没个谱。中原门派林立,大派占尽了资本上风,铁剑派如果想成为一个大门派,也形同天荆地棘了。
关于阿谁奥秘的构造,我实在不晓得该跟他如何解释,但内心早已想好,嘴上道:“也没甚么事,只是感觉那人像是七大门派的人,看着有点眼熟罢了。”
不晓得为甚么,听他这么说,我有些心烦,抢声道:“不,只要对峙不懈,甚么都有能够!”
他所说的六角黑莲想来是莳植在微灯道人的药园当中了。昆仑派是七大门派之一,又位处西域,门中自是少不了奇珍草药,我虽没有去过昆仑派的药园,但他们能将独角兽以及那三十年才结一次果的蓝冰果视若芥廯,由此也能想到昆仑派灵药秘闻之厚,较之扎巴尔又不晓得多出多少来。
那古这才收起了笑容,迷惑道:“顾朋友是在思疑,此人很能够是从灭亡池沼里逃出来的七大门派弟子?”
我摇了点头,道:“并不认得。”
在这个雨季里,徒弟师娘和师兄弟他们在做甚么呢?
那古笑了笑,道:“顾朋友有话便说,不必拘礼,甚么事?”
这时,一名天狼族的族人端过来两碗水,我接过一碗水喝了一口,在洞口的另一边坐下,试了试右臂,道:“还是能晓得疼的,只是痛觉并不较着。”
那古苦笑道:“要成为大巫谈何轻易,我天狼只不过是贫弱部族,前提有限,西域大部人才济济,掌控着西域大部分的草药资本,那里是想成为便成为大巫的?”
他转头看了看洞外,六合间,细雨昏黄如纱,远处山势澎湃,一派茂发。他又道:“顾朋友说得对,大丈夫不该如此自忖浮游,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我也能心愿达成的,呵呵。”
那古抬头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又将碗递回那名天狼族族人的手里,擦着嘴道:“有痛感申明毒液还未深切骨子里,现在你只是臂膀恶化,想来这毒液也是极轻的分量,扎巴尔洞府里的上品灵草灵药多不堪数,他的巫术又极高,说不定真能化解你身上的毒液。”
现在我提及大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皮较之以往厚了很多,见他神采凝重的又这么一说,我另有些过意不去,朝他抱了抱拳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这句话说的不免有点斥责的意义,那古怔了怔,大抵还没反应过来我为甚么这么说,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