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尧怒道:“混账!”
这名青年也就二十不到的模样,样貌堂堂,提及话来却和他的人极不相称,模糊有霸道无礼的味道。在他的腰间挂着一个绳索,绳索上有个铜环,我朝地上已经死去的独角怪望了望,在它的耷拉的脖颈硬毛处有一个项圈。我内心明悟,只怕这只死去的独角怪真的是此人豢养的,跑到这里来被我和程富海杀了,我那一剑正巧将它的独角削掉,这名青年看到苏卿尧手里的犀角,大抵觉得我们是用心杀掉这只独角怪。
为首的青年沉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阵法奇妙无穷,复而为一,分合窜改。在铁剑派时,我和大师兄他们也常常相互共同修炼剑阵,这类聚在一起的剑阵在与人厮杀时显出的上风极大,攻之有效、守如壁垒、退可安然,最宜利用在敌我力量差异之时。面前这五名黄衫青年摆出的剑阵,要比铁剑派的剑阵高超的实在太多,几人刚站在一起,他们中间便凝集出如浪的气劲。这股气劲之强,乃至能够和程富海身上散出的气劲一攀高低。
韩萧几人不明以是,迷惑的看了看那几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独角怪,却听微灯道人又是一笑,道:“子涵莫要多言,戋戋一个独角怪,归去再抓一只就是。”他说着抚了抚长须,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对着程富海道:“程兄,火心师兄已收到你的传书,卞某大胆问一句,不知那人现现在是在贵庄中,还是已经到来此地?”
苏卿尧脸上有些不喜,将手里的犀角抛了畴昔,道:“既然是你的,这只犀角便还你。”
微灯道人打了个哈哈,笑道:“人无长存,光阴不待,老了,跑不动了。”接着,他转过甚看着那五名黄衫青年,又道:“长风,你整日里口口声声说要见地幽云山庄的庄主,现在程庄主就在面前,还不快过来拜见。”
程富海哈哈一笑,道:“本来是微灯道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
来人一身皂袍,须发皆白,红光满面,两个眼睛精亮,头上盘着发髻,插着一根翠绿的玉簪。他和江顺一落在我们身后便朝程富海拱了拱手,笑道:“程兄,孽徒无知,还望包涵。”
大门派当中的武学繁多,不似小门派中只要那么寥寥几种,昆仑派属江湖七大门派之列,门内的武学文籍亦是很多,八卦游龙剑法是昆仑派的镇派剑法,名头与昆仑五圣一样响。获得程富海的嘉奖,那名叫长风的青年神采稍好,抱拳道:“承蒙前辈抬爱,长辈愧不敢当。”
话虽这般说,但我看到那名叫长风的超脱青年,神采仍很乌青,眼睛不时地看着苏卿尧,仿佛他还在为我们杀掉这独角怪一事而仇恨。微灯道人大抵也深知本身门徒的脾气,以是才会那般说,打个圆场吧。
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说脱手就脱手,在两道剑气冲过来时齐齐朝一旁闪跳开去。我向一侧躲让开,却听得身后传来“噗噗”两声,转头看去,此人的两道剑气正劈砍在那地上的独角怪身上,将独角怪身上削开两道极深的伤口。独角怪皮糙肉厚,十八刀的兄弟挥出的数道刀气都不能破开它的皮甲,此人竟只靠两道剑气就能劈开独角兽的皮肉,其剑气之短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