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不免有点不测。
房前老树下,悄悄地,正站着一小我。迎着月光,我能看清他的长相,只道是个身材中等、面好微须的中年人,身上穿戴一件宽松的长袍,右手里提着一个黄色的大葫芦,那老树上垂下的藤条悬在他的头顶,像是一道垂帘。
屋外,月色洁白,就像是天幕上挂了一盏蓝灯,将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虽是深夜,四周的景象倒是模糊看得清楚。西域的夜色与中原大有分歧,比拟而下,这里的夜色更加的喧闹,夜空也是非常的洁净,挂在天上的玉轮像是近在天涯一样,触手可得。
他却洒然点头,又笑道:“粗制劣酒罢了,顾朋友如果喜好,这壶酒就收下吧。”
半晌,他俄然笑道:“你是七大门派的人,是从灭亡池沼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