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令牌,我当即也不再藏掖,朝那姓康的老者行了一礼,道:“本来真是使者大人,草民顾天,先前眼拙,请大人包涵。”
这三人,竟然是朝廷军中之人!
他们二人自顾说着话,倒是完整把我晾在一边,痛饮了一番,天狼部的族长忽的转向我,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既然是天朝的人,我天狼族自不会难堪你,你走吧。”
不晓得马洛族又是甚么部落,但是天狼族的族长闻言,顿时喜笑容开,举起酒杯,笑道:“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我们同饮一杯。干!”
见他伸展眉头,我心知已有转圜的余地,趁机道:“大人过誉了,”刚想再说几句恭维的话,却在这时,天狼族的族长扬声一笑,大有深意的看着康姓使者,道:“再如何了得不也是被我族懦夫擒获?要说了得,我天狼族的懦夫也很不凡。康平大人,我天狼部既已归顺天朝,天然会遵循所定盟约,不会动大宋百姓一根毫发的。”
他说的话还是是很不客气,极其放肆放肆,我不由一阵恼火,但也不敢搭话。不管如何,这里不是大宋也不是我天下镖局,为保拉姆鲁和阿托几人的性命,就算他们再如何出言喝斥,我也认栽了。他将令牌重支出怀中,那姓康的使者看了看我,道:“你是那里人,不在中原好好待着,如何会在此地?”
而把我带到此地,加上有康平三人在,他们天狼族天然能够做个顺水情面,以表对朝廷的虔诚,这比直接杀了我更加有效,只怕在天狼族族长的眼里,我和拉姆鲁他们急人的性命底子无足轻重。他最在乎的,恐怕还是这名边境使者了。
他面上固然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但言语中已是大为不满,此中的意义再较着不过了,那是不筹算放走拉姆鲁和阿托他们。我有点焦急,看着康平道:“大人,鄙人此次流浪,全凭我那几位朋友脱手相救,倘若让顾某一人拜别,怕是于心不安。”
大宋有制,凡是征召,任何男丁都不能违背,违者按脱逃罪措置,轻者关进大牢,碰到脾气残暴的高官,严峻的怕是要直接放逐了。不过,朝廷这类征召令固然对平常百姓的束缚很见效,但对王谢贵族以及江湖中人倒是很难管束,特别是当今中原以七大门派为首的各方权势,朝廷就算故意征召,怕也是没几人去理睬。天下镖局开在郴州城,属于无门无派,固然我身为镖局的总镖头,真要提及来我也只是郴州城里的百姓罢了,陆京召倘若征召,我自也难逃征用。
他的刀法,实在算不上有多高超,比三眼他们要差了一大截。
举着令牌的男人听我如此说,这才换了一副好嘴脸,有点对劲洋洋的道:“晓得便好,不然董某的大刀定要在你身上割下几片肉来。”
“郴州?”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仿佛在思考,顿了顿才道:“郴州城月余前有蛊虫捣蛋,城里被踩踏几同废墟,陆大人和施将军正在构造重修郴州城,你身为壮丁,不在城中抛砖递瓦,却跑来此地替人押送货色,莫非陆大人的征召令未曾施在你身上?”
而这类铜牌能够说是最遍及为人所知的物件,多为守城将领那一品级职员佩带,我曾在郴州城守城将领邱汶田身上看到多次,那里还会不认得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