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火光霍霍,我已能看清他的长相,倒是个三十多岁的白面男人,样貌普浅显通,两眼极亮。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伤痕,也不去看,瞪起双眼怒喝一声,一刀朝我的面门劈了过来。刀身甫一落下,一道三尺刀气如长虹贯日般的猛地从他的刀尖上冲了出来。
刀气在身后炸开,割开了地上的泥水。此人神采又是一变,抬头看着我,身材微微一低,左手在腰间翻了两下,掌间已是内气缭绕,作势欲要朝我拍出一掌。
此人见我冲过来,头微微转向我这边。他头上带着大袍帽,看不清长甚么模样,浑身高低鼓励着气劲,连雨水都近不了他的身。他将刀身一横,那男人的右臂顿时被他格掉,一甩大刀,那条断臂俄然极快的向我飞来。
想是这么想,哪知,我的右手这一次刚撑在空中上,地上“嘭”的一声闷响,我的身材竟似离弦之箭普通俄然从地上弹射而起,正与他的刀气擦身而过,整小我也一下子到了他的头顶上方。
我刚退后,只见他俄然站定了,扬起的大刀横在头顶,似要蓄力一击。我情知不好,又今后退了一步,阔刀竖在胸前,筹办接下。哪知,我拉好架式,他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了,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满脸的不信。
那是大刀破空的声音。我心中一沉,身材的反应比脑筋想的还要快,反转手里的阔刀柄,仓猝往身材一侧挡去,耳中只听得“铛铛”声不竭。他的内力比我深厚,我只能边挡边退,固然我落在地上不太短短的半晌,但在这半晌中,他竟足足挥出一二十刀,我本想与他对上几刀,但他的大刀进犯如骤雨普通急,无孔不入,硬逼着我连退了七八步。
那是我没有掌控好右臂的力量吧。我一阵不测,这些天我一向在适应着右臂带来的身材不调和,上一次在与黑林中的蟒绝鬼仔比武时我已能够像畴前那样行动自如,当时我只道身材已经适应了,但是现在看来,我对右臂的体味还是甚少。内气运转满身,右臂的力道仿佛又比之前大了很多。
夜空的云层中还残留着殷红的焰火,高空火光固然微小,但却将全部山头照的如血一样,一派阴沉猩红。
真是幸运。我一阵光荣,不管是内力还是刀法,我都与他相差太大,如果他与我当真一对一放对,胜负真的很难说。
阔刀固然只要一半,可加上我下坠的重量,刀头的力道仍很大。他大抵没想到我在这类环境下还能脱手,运气的左掌又是慢了一慢,他的左掌本来是要拍向我的胸口,此时倒是手腕一抖,反手拍向我的刀身。
我左臂的力量不及我的右臂,但我已提起内力,内气环抱周身固然没有像他一样可避雨水,不过我这一刀的力量也不成小觑。此人却慢了一慢,大抵他没想到我会有如此反应,或许还觉得我只是个鲁莽的野人,举起的大刀还式微下,我的半截阔刀已到他小腹一侧。
这时,我人开端往下落,身材虽在半空已无处可躲,但现在间隔他的头顶不过二尺之距,恰是脱手的好机会。我脑中一闪,将左手里的阔刀做剑来使,往下一送,猛地刺向他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