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是施将军部下督伯,后信中。”
他话刚一说完,却听得城头上有个兵士叫道:“将军,快看,是蜮虫!”
双脚在青瓦上向屋脊连踏了两步,左面一条蜮虫虫躯拍在青瓦上,凑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开嘴就朝我门面咬了过来;右边一条蜮虫俯着虫身,粗大的双臂扒在青瓦上,一样的伸开尽是尖牙的大嘴,咬向了我的腰部。
我道:“恰是鄙人。”
踏在青瓦上,两条蜮虫紧跟着跳了过来,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在这两条蜮虫身后,那些蜮虫已经跳上了屋檐处,不过它们的身材过分庞大,那屋檐那里能经得住它们的体重,被它们这么踩踏,那屋檐顿时塌了下去,几条蜮虫也跟着掉了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我将手里的追影剑拉回,身材尽量在半空伸直一团,看准它的脖颈,猛地一剑挥下。
城头上那些兵士见到我时,一个个吃了一惊,一个督伯模样的将领开口道:“你是谁?为何还在城里?”
我回身望去,只见得不远处的房屋上,那群蜮虫正不住的跳动着,已然邻近了城下。
我被吓得不可,双腿一阵的发软。
我缓缓的靠近墙边,只需再走几步我便能够跳上墙头,一旦我跳上墙头再次飞奔在城中屋顶,这些蜮虫绝对追不上我。不过那些蜮虫仿佛晓得我的心机普通,我朝墙边移去的同时,它们也都齐齐朝墙边靠了过来,并且有几个蜮虫已迂到了练武园地的另一面墙下,仿佛要将我包抄一样。
等我跑到东门近处时,我便看到城头上正在戒备的兵士,当我从屋舍上跳下来时,身后的蜮虫已经追了过来。不过数量比之前增加了很多,足足有二十几条。
我小腹中的那团气正不紧不慢的游走着,阵阵的内气从中不竭地涌出来,分运满身高低。我的左臂处的木夹早已不知掉掉到那里去了,断臂处因为有内气的缭绕并没有多少的疼痛,此时正传来一阵阵的痒。
后信中摇了点头,道:“顾镖头,恕鄙人不能承诺你的要求,将军有令,不得私开城门,内门也是如此。”
两条蜮虫本来是冲在中间,它们身上烧着火,虫身这么一翻滚,则又碰到了更多的蜮虫身材。像是连环反应普通。
十丈的间隔对于它们和我而言,很近。
一剑挥落,我人已跳上墙头,脚刚碰到墙头,我便头也不回的朝我住的屋子屋顶跳去。不消看我也晓得,那条蜮虫已经身首异处,以追影剑的锋利,就算它有两颗脑袋也挡不住。
我道:“后将军,可否翻开城楼内门,让顾某登上楼去?”
说是我与它一同向后弹开,不如说是我向后跌去,它腹部薄膜的反弹力几近没有让它挪动半分,只是身材晃了晃,而我却跌在了屋脊另一边。
我心头一喜,当即鼓足了内力于双腿上,沿着城墙飞奔起来,那些蜮虫也沿着城墙追了过来。也正在这时,城墙上的火箭也纷繁落了下来,窝弩的能力很大,这些兵士又属禁军,射出的箭矢极准,只在俄顷间,我便听到身后蜮虫的惨叫声。
大急之下,我猛地向后翻身倒去,伸出右脚蹬在了它的腹部。它的腹部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内里装的像是水,又像是一种胶状的液体,我这一脚蹬在它腹部的薄膜上,竟然没有把那薄膜蹬破。看模样很脆弱,实际上韧性实足,我的右脚深深地堕入它腹中薄膜里,紧跟着我的腿上便传来一股很大的反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