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背上并没有多大的地,但容我站在上面尚且绰绰不足。或许是历经了百年之久,这手背上的石头已经变得极其暗淡,上面长了很多的苔。我暗自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这才重视到我的裤腿已被我隆起的筋肉撑裂,一双鞋早已不晓得掉落到那里去了,浑身高低只留有下体处还裹着未几的兽皮衣衫。活像个发黄的野人。
这也是因为我身材变得刁悍而至,如果换作之前,我亦是能将它的身材劈开,但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它的速率很快,但是我的速率比它还要快,力量也比它大了太多。这一剑正劈在它的劈面,将它的脑袋劈成了两半,以追影剑的吹毛断发,劈开它的脑门如劈朽木,轻而易举。
这三条鱼头怪几近将我的下半身粉饰住,令其他鱼头怪无从动手,它们大抵也晓得此时我上半身暴露空档,一下子全数朝我脑顶扑来。
这条鱼头怪至此方松开我的右手腕,惨叫一声向后倒去,从它脑袋里迸出的脑浆洒了一地,一些残块溅到了我的右臂上。右臂一轻,我马上将追影剑带回胸前,左臂往右一拉,追影剑横着往左一送。
又听得“噗”的一声,咬住我左臂的这条鱼头怪底子连拉扯的余地都没有,便被我格削掉了脑袋。
南边山谷口的杀喊声已达到了飞腾,面对着如此多的鱼头怪,七大门派和长生堂的人不得不站到了一起,从上面看去,再也分不清是魔教之人还是朴重的弟子了。
哪知,连我本身都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么一跳,只感觉身材轻巧非常,耳中风声吼怒,竟一下子跳到了邻近石像的腰间部位。足足跳了近三十丈之高,比那高台还高出二十多丈的高度!
此时我的脑袋另有点眩晕,但是我现在比这些鱼头怪还要高出半个头,能够清楚地看到四周密密麻麻的一片鱼脑袋。神龙门下已经不再往外涌出鱼头怪,乃至门前呈现了一片空位,先前空位上残留的尸身已经消逝不见,多数是被从神龙门里冲出来的鱼头怪给吃了。
这是我脑筋里闪过的独一一个动机,这类景象比在郴州城里时还要令人头皮发麻。转头看了看,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跌落在神龙门前的一具百丈石像边。神龙门前一共有两具高大的百丈石像,两具石像分站神龙门两边,间隔神龙门都很近。而七大门派和长生堂的人此时正往南边谷口且战且走,我跌落至此无疑是跌落至这群鱼头怪的火线,与七大门派和长生堂中间隔了黑压压的鱼头怪。
我不晓得那里来的力量,大吼了一声,左手上猛地一用力,却听得“噗”的一声,将这只鱼头怪的脑骨盖给生生捏碎了开。
我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能攀到这石像的左手背上,倒也是一处立品之地,总比现在腾空吊着好。
石像本就离我很近,方才仓促一瞥之下,我已看准这个石像脚下的五丈高的石台,内心也早就盘算主张,如果真的与这些鱼头怪厮杀的话,那处高台绝对是一块无益的阵势。
我砍翻咬在我右腹的一条鱼头怪,不等别的鱼头怪扑到,双脚鼓足了劲儿,就要拖着腰间的这两条鱼头怪朝山顶奔去。
双臂上的鱼头怪被我杀掉,我只觉上半身突的一轻,不过我的腰部两侧还是被别的三条鱼头怪死死咬住,下半身却如陷沼泥,只觉一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