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彭姓男人已冲到班怀岭近前,大刀扬起,猛地舞开了,正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随风刀法”。
这个班怀岭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对这贺二娘一群人,说他是以一当百也不为过。
仿佛前年一别,已过了数十载一样。
班怀岭手里还握着那柄翠绿长剑,淡淡道:“贺青花,你平生若非作歹多端,现在也不会落得这个了局,也怨不得本座脱手了。”
十数丈的间隔,对于班怀岭这等妙手来讲也不过是几个踏步便到,但他的剑气比他还要快上数倍,我只来得及看他出剑,耳边却已响起一阵阵的空暴声。扭头望去,只见那些从贺二娘刀阵上飞来的刀气一撞上班怀岭的剑气,如摧拉枯朽普通,纷繁崩溃开,底子不能挡。雨气飞溅时,却听“嘭”一声响,班怀岭的那道剑气已结健结实的劈在了刀阵大要的气罩上。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竹筒,又扭头叫道:“二姐、卢大哥,快走!”
此人拿出来的,恰是他们长生堂发信号的竹筒。
他的声音很响,在山脚荡来荡去。刀阵外风雨旋动,只听内里贺二娘嘲笑一声道:“青城派的贼胚!班怀岭,你手里若不是有殇雨剑,你还敢说如许的大话吗?好笑你们七大门派妄称朴重,连殇雨也是从我长生堂总坛偷出来的。”
论体型,水球在贺二娘等人结成的刀阵面前,实在是微不敷道。但水球撞击在刀阵上时,的确就像是天外陨石砸落,势不成挡。贺二娘等人结成的刀阵此时较着的小了一圈,现在只要七丈大小,刀阵外覆盖着的蒙蒙气劲也淡薄很多,从我这边看畴昔,已能看清贺二娘一群人的身影。
班怀岭这一剑带来的威势比刚才阿谁水球要小很多,但仍凌厉非常,剑气劈在刀阵上,紧跟着又是炸开一圈气浪,我只听得刀阵中传来数道惨叫声,也不再去看,收回脑袋,人倚在了树干后。
只是刚一这般想,不晓得为甚么,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起梦寒烟。
我探头望去。不远处,贺二娘等人的刀阵已然破开,一群人站在雨中大为狼狈,很多人正喘着粗气,地上已躺着七八具尸身。伍前,贺二娘一脸的煞白,头发有些混乱,卢姓男人和彭姓男人仍站在他的身后,两小我的胸口均有一道乌黑的伤口,鲜血顺着衣衫流下,滴落在地上,湿了一小滩。
刚一站好,那股气浪便紧随而至,气劲炸开产生的厉风像是一把把刀子一样,吹得我脚下的巨树也一阵扭捏,身边的树叶如疯了普通簌簌响个不断,树枝也似顿时要抖落普通。
长生堂里的圣姑便是梦寒烟了,贺二娘身为长生堂的执事,她会不会晓得梦寒烟的下落?
哪知,他的大刀还落下,班怀岭手里绿光一闪,“噌”一声,彭姓男人一声惨叫,跌落在地,右臂已齐肩被削下。
我内心格登一下,模糊感觉不妙。却见那人转过甚来时,一把拉开了竹筒尾部的细麻绳。
听她说出圣姑,我心头不由一阵跳动。
二十多把长剑刺来,彭姓男人便是铁打的也扛不住了,我也看得清楚,有四五剑正刺进他的脑中,鲜血和脑白一下飞溅出来。
和班怀岭的武功比拟,贺二娘他们固然人多,也实在是差了一大截,但他们到现在还没退去,倒也不失气势。
一剑挥落,班怀岭已稳稳落在地上,正横剑盯着十数丈外的刀阵。他将翠绿长剑在胸前舞了个花,俄然长声道:“贺青花,你们的罡风九环刀阵对我没用,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现在束手就擒的话,本座尚且留你等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