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任谁都已晓得扎巴尔已有和天狼族交好的意义,乃至不难猜出,他更有归顺朝廷的意向了。
大长老说到最后已变成了怒骂,二长老嘲笑一声,看着大长老道:“长生堂的人向来奸滑,随便找个由头有甚么奇特的。”他转向了扎巴尔,又道:“但是大巫,此事不得不谨慎,说不定那具尸身只是个钓饵!”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扎巴尔已挥手打断了他,道:“你有所不知,此太微河虫非浅显的蛊虫,夏哈甫巫师穷极平生研讨此虫,他所豢养的太微河虫是以特别蛊毒养之,数十年如一日,经他豢养,他的太微河虫早已大变了习性,体内不但具有了蚀性,现在亦可用来化毒疗伤。”
瓶子里有一层透明液体,底部则飞舞着一片红色的细鳞,恰是从我右臂上取下来的。那古抱拳应了一声,走近案桌看了看瓶子,很久皱眉道:“大巫,这是......”
扎巴尔叹了口气,道:“两天的时候,化骨草并没有将此鳞化解开。”说着,他转过甚看向了我。
见我们走出去,它脚下一动,闪到扎巴尔身后,两颗头颅一阵闲逛,嘴里吐出两根蛇信,在扎巴尔肩头探了探,模样极其密切。几天下来,它仿佛已适应了这具身材,豢养鬼仔需以精血豢养,大抵在它眼里,扎巴尔是它最靠近的人了。
一阵高呼号令打断了我的思路,本来祭奠典礼已经结束,接下来便是将死去的族人安葬了。弥罗族的埋骨之地并非是将尸身入棺深埋地下,而是将尸身燃烧后,骨灰封在水潭前面的山壁上,山壁间隔水潭很近,事前已被凿除许很多多的小石窟,骨灰用大瓷罐装满后放入石窟里,最后再用专门打磨的石牌封死,那便算是墓碑了。
那古有些似懂非懂,道:“大巫的意义是?”
他一站出来,我便知从他嘴里讲不出甚么好话,四周阿比盖尔和大长老、三长老也都是眉头皱起,成心偶然的瞥了二长老一眼。扎巴尔脸上没甚么非常,只是道:“二长老有何话要说?”
还是,他们本就保存了气力?
一下子死了近半的族人,弥罗族团体气力也大大降落很多,现在还剩下六百余人,只比天狼族多出一两百人。如果现在再让弥罗族向天狼族策动一场领地之战,胜负恐怕也是难分难料,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天狼族早已不是十数年前的天狼族了,背后但是有大宋朝廷支撑着腰。
用四十年的时候去学习草木之道,扎巴尔对草药的了解已经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境地了吧?只是这话落在我耳中,我却更觉绝望。
扎巴尔道:“这可不太好说,天下奇物甚多,化骨草腐蚀不开的不在少数,单就草叶类药材便不下七八种。”
他走到大椅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卷腊封的羊皮卷,又道:“那古巫师,这是一封举荐信,是我写给血手部大巫夏哈甫的,昔日此人曾向家师请教过,与我也有些友情,你们无妨去拜见一下此人,或许能解开你族人身上的蛊毒。”
却在这时,二长老上前一步,俄然道:“禀大巫,部属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