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门有悟性的弟子不但勤修本门工夫,也兼修棋琴书画,歌舞音乐之类的技艺,以便晋升本身本质和涵养,诸多弟子中,若论挥毫绘画,笔墨丹青,当数掌门弟子谷涛和碧云茶庄的燕含珠,诸般乐器,长袖歌舞就数江水寒与花轻浪,燕翩翩,围棋象棋的运筹计算就数聂小熙。
大厅内里有几个身穿日本和服的人站在一起,正看着仆人们繁忙地安插大厅,蔡老六放下皮箱,走畴昔和几个日本人说了一会儿话,几个日本人转过甚,统统的目光都盯住花轻浪。
轿车连续停下,从轿车内里走出来的都是些淡金领章,肩挂绶勋带的日军初级军官,野岛,北仓冈等人从速驱逐上前,给那些初级军官们还礼,表示问候。
蔡老六拉着花轻浪走进浔园,看管大门的日本人晓得蔡老六是株式商会老板的岳父,见到二人进浔园,忙点头哈腰地施礼。
花轻浪依依不舍地望着表哥,显得游移不决。
蔡老六此时那边顾得了江水寒,一手提着皮箱,一手忙拉住花轻浪催促道;“女人,我们进园去吧,你表哥又不走,他还不是住在这浔园内里,余暇下来,他会去看你的。”
蔡老六从惊奇中回过神来,哈哈大笑道;“看女人这姣美的模样,就晓得她的琴艺程度必然很高,我就说过吗,你就是我射中的朱紫福星。”
江水寒安抚她道;“师妹你资质聪明,心灵手巧,之前先师就常常嘉奖你,那些手上的工夫如何会陌生?放心去吧,你的琴声必然会使那些鬼子的高官们神魂倒置的,一代江南才女,这也恰是你揭示才调的时候。”
几个日本人中间有一个个子不高,蓄着仁丹髯毛的日本人不断地高低打量面前的日本和服少女,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女人,你说你是日本人,又如何会流落在中国的官方里?”看模样他就是蔡老六口里的矮后代婿,也是主管这浔园的株式商会头子。
蔡老六笑得前俯后仰的,忙伸手接过花轻浪手里的皮箱道;“快请到园内里说话,这会儿我那矮后代婿也在这里,女人就请随便弹奏一两曲,让他们观赏观赏,我那矮后代婿也是日本人,他不会难堪女人的。”
江水寒把微型拍照机放入怀里,然后又对花轻浪道;“你现在要打扮的这个艺女是个日本与中国混血的女人,你的日语还不错,应当蒙混得畴昔,我现在就给你说说详细的环境,然后你顿时就去日本的打扮商店购置日本和服,随后我就带你到浔园去。”言毕,就把她要打扮的角色环境一一细说给花轻浪听。
花轻浪深深鞠躬,标准的日本礼节,樱唇微启,莺声绕耳道;“蔡六哥,请多多关照!”
潆浠县城里的商店铺面都接到日军宪兵司令部告诉,早上在城东门驱逐从姑苏开来的日本皇军军队,人们迫于日本人的淫威,无可何如地拿起小膏药旗在城门口等候驱逐日军军队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