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枫长声一笑,“云儿,这还用问么?这个老伯当然就是南宫先生的门徒何宽。”
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甚是豪气。
章羽枫淡淡一笑,“我们偶然中路过这里,遇见小公子流浪,性命关天,怎能见死不救?实在也是举手之劳罢了,老伯你不要客气。”
云画雨一笑,刚一启唇,那句“软甲是南宫先生送我的”几近就要脱口而出了,突见章羽枫轻咳了一声,眸光如有若无的朝着云画雨望过来,悄悄使了个眼色。
这个男人身有残疾,面带病容,长着一张肥胖的长脸,薄唇鹰目,眉梢之间有股模糊的阴冷之气。
这男人面色微微凝重,肥胖的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他语声降落地说:“在好久好久之前,我确切曾见过它。……叨教两位究竟是从那里得来的这幅软甲?”
男人踌躇了半晌,或许是面对着儿子的拯救仇人,又或许是他对这件软甲怀有非常的豪情,他苦笑了下,很安然地说:“这件软甲是我的徒弟制作的。他白叟家技术无双,妙绝天下,以是能够做出这么贵重的一件软甲。”
“当然晓得。”这男人落寞地笑了笑,“这件软甲看似轻浮,实在坚固非常。它是用最上等的天蚕丝精织而成,质地精密柔韧,平常的刀剑和暗器底子砍不破它,是一件可贵的珍宝。”
中年男人还是感激不尽,又恭敬地给章羽枫斟酒敬酒,乡间的酒味道略有些辛辣,云画雨不爱喝,只是草草吃了两口饭,俄然感觉脚下仿佛有甚么东西在蹭她的腿,云画雨低头一望,本来是只小花狗。
何宽落寞地喝了一大杯酒,喃喃地说:“我徒弟肯将这件天蚕软甲送给你们,必定是与你们友情匪浅。他脾气开朗,一贯喜好与人谈笑,有你们陪着,约莫表情也会欢愉些。”
何宽哽了下,眼眶微微潮湿,他俄然握着拳,恨恨地捶了一下自已那残废的腿,“我已经是一个瘸子了,一个半残的废人,我当年不听他教诲,一意孤行的分开,现在那里另有脸面和机遇去见徒弟??”
男人提起本身的儿子,语气就很温和,眉眼间浮上一丝慈爱的笑容。
章羽枫唇角含着一丝笑,内心的预感变成了实际,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山林里兜兜转转,本来这个男人就是何宽。
云画雨赶紧把这句话又吞了归去。
章羽枫道:“南宫先生身材很结实,他已隐居多年,我是因为一个偶尔的机遇而结识他,与他结为忘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