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说,“好吧,你既然逼我脱手,那就怪不得我了!”伸手一探腰间,寒光一闪,手里已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
“你不是我,怎会晓得我接受的那些痛苦?”黑衣男人声音沙哑,像从雪岭上刮过来的风,冷冽而深沉,“劝人向善当然简朴,但是,是非对错,又岂是一句简朴的话能够解释清楚的??”
但是,不知为何,他却并没有刺这一剑。面具下的那双眼眸,幽深如墨,带着一股潮湿的烟水之气,仿佛江南三月的烟雨,没有寒意,只要淡淡的清爽温和。
氛围生硬,氛围凝固。
是千魂彻骨钉!他把千魂彻骨钉抢走了!!
轻风拂来,他玄色的衣衫缓缓飞舞,衣角一荡一荡的,扬起金饰的波纹,仿佛湖面上那被轻舟划过的流水。
男人反应极快,侧身躲闪,云画雨也非常机警,顺势变更方向,朝着这男人的手腕一削,这男人脚尖轻点,旋风般的躲开,但身材在腾挪闲逛之时,手里的千魂彻骨钉“叮叮咚咚”地掉下来了三个!
夜色昏黄中,一轮弯月如钩,月光像洁白的轻纱,轻柔地洒向这个局促的院子。
看不到他的容颜,也看不到他的神采,只看到面具前面暴露的那双眼睛,通俗沉着,波澜不惊,好似一泓冰雪,有淡淡的波光在闪动。
这公然是个高大挺拨的男人,穿戴一身玄黑的长衫,身材颀长,墨发乌黑,脸上戴着一个恶鬼面具,青面獠牙的非常狰狞。
云画雨朝后退了两步,缓缓摇了点头,“我不能给!我不会助纣为虐的!”
云画雨已经落在了下风,被这黑衣男人一逼,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这男人一见云画雨后退,立即调转方向纵身急掠畴昔,飞到鸡舍里哈腰一捞,手里已多出了几个黑黝黝的筒状铁具!
两人面面相立,间隔不过二米,少女微微咬住下唇,清丽的脸上有着一丝倔强和冷肃,她提剑横在胸前,作了个防备的姿式,眸光沉寂地望着对方,“我晓得你是用它来杀人的,我不能让你拿走它!!”
他长身而立,剑尖一晃,重新指在了云画雨的胸前,“女人,把千魂彻骨钉交出来!我的耐烦很有限,你还要禁止的话,我不会再部下包涵了!”
“把它给我!我并不想伤你的!”
“我是来拿千魂彻骨钉的。”他望着云画雨开口,声音沙哑降落,像锯齿在磨木头,“你别多管闲事,不要逼我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