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羽枫的话,明显点中了杨璇玑的把柄,她紧紧捏动手里的酒杯,指甲绷得更加惨白,很久后,才淡淡笑道:“谢章公子的金玉良言。章公子竟然还精通医理,当真是博学多才了。你如此才貌双全的,怪不得身边总有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紧紧相随,真是神仙眷侣啊。”
杨璇玑笑容立敛,眼神盯过来,“章羽枫,你甚么意义?”
云画雨黯然道:“我们线索又断了,另有甚么体例可想呢?”
“杨谦嘛,”杨璇玑俄然展颜一笑,“他不过是只偷腥的猫,我这边方才约你上来,他就趁机溜下去找你阿谁娇俏的小媳妇了。他那张嘴,一贯是舌灿莲花,抹了蜜似的,这会儿大抵正在对那美人儿大献殷勤呢。”
但事情常常出人料想,令人想不到的是,当章云两人赶到王沧海的府第时,那边四周挂着白幡,门口哭声震天,两排披着孝服的人正在扶灵出殡,情势惨痛。
章羽枫沉吟半晌,忽而笑起来,“这倒可贵,杨庄主一贯不睬江湖中事,却肯将这段黑幕奉告我,鄙人公然幸运之至。”
章羽枫浅笑了下,“我想去一趟四方楼,向贾正晶刺探些动静。”
杨谦这类人,风骚好色,人又轻浮,更把主张打到云画雨头上了,章羽枫恨得牙痒痒,刚才他若在场,只怕他动手会比云画雨更猛更重。
并且王沧海的肩膀上,一样的有一个椭圆形的伤疤。
“没甚么意义,给杨庄主提个醒罢了。”章羽枫漫不经心的笑了笑,“鄙人鄙人,也略通医理。杨庄主手指踏实,指甲枯白,是血亏内虚之相。眼白泛黄,额有虚汗,是肝接受损之相。我本来还想细心瞧瞧杨庄主的面庞,只是你擦了太多的胭粉唇脂,袒护了本来的气色,想必也是不肯让人查觉你的病容。”
章羽枫俄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杨庄主隽誉在外,效仿唐朝的承平公主,养面首无数,日子天然风骚舒畅。只是纵欲还需惜身,只要活得够长,才气享用更多的和顺乡。”
“不过这也无妨,杨庄主的脂粉香味固然浓烈,却还掩不住身上那股淡淡的药味,这药味既然如此固执,想来杨庄主服药的时候起码也是在二三个月以上了。”
云画雨有点委曲,“大哥,他刚才缠着要我喝酒,我不肯,他却赖着不走,我一时活力,就打他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