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我们快走,这姓章的疯了!”

“云儿!云儿!”就在那片朦昏黄胧的光影中,仿佛有个红色人影象疾风一样的纵掠过来,“云儿!云儿!”声音里是满满的惊怒,仿佛是斯须间,那抹白影已奔近前来,掌心温厚,一把揽住了她。

这男人咧着嘴笑得很殷勤,余沅希却哪有表道理他,手掌一推,冷冷道:“我不要,让开!”

“吕汾,你一见了女人,骨头就酥了!”人堆里俄然窜出一个老者,目光幽黑,阴沉沉地怒斥道:“做闲事要紧!等会误了事,老钟不得扒了你的皮!!”

昏黄的眼睛已看不清他的行动,只听到尖叫声哀号声不断于耳,血水像泼天的雨,四周飞洒,仿佛是谁的胳膊被砍断了,痛嚎的声音一向响一向响,震得云画雨的耳膜都疼了。

“女人,你买一串吧,不甜不要钱。”

眩晕感越来越重,面前的人仿佛都是一团影子,摇摇摆晃地看不清楚。

半晌后,郑天侯寻着了一个马脚,左手拍出一掌,右手的尖刀斜刺过来,“当”的一下,砍中了云画雨的肩膀,火星四溅,刀刃却被反弹了返来!

吕汾仓猝偏头躲开,说时迟当时快,余沅希趁着吕汾分神之机,当场一滚,滴溜溜地滚出了三四米,吕汾目光狰狞,低嚎一声,“死丫头想跑!”追上去就是一刀,“啊!”余沅希痛呼一声,刀锋扎入她的肩膀,入肉三分,鲜血顿时如泉水般涌出来!

“我不要,快让开!”

她虚软地靠在树干上,瞥见章羽枫仿佛闪电普通的掠出去,少年的脸上似笼着一层寒霜,白衫若雪,俊面如冰,剑光,漫天全都是剑光,刺,挑,戳,削,他每个行动都仿佛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快得好似风雷闪过。

云画雨死死咬着唇,一只手扶在树干上,另一只手虚软地提起剑,勉强指在吕汾的面前,“你、你滚蛋……”

吕汾一声呼喝,四周的人群竟不竭的有人扑上来,构成合围之势,如同铁桶一样,将云画雨与余沅希困在把稳!

百忙中把眼一看,余沅希已被吕汾一掌掼到地上,四周刀光烁烁,吕汾的匕首抵在了余沅希的喉咙处,云画雨心急如焚,冒死冲出郑天侯的掌风,飞掠着冲了出去,一剑刺向吕汾的眉心!

“这丫头穿戴天蚕软甲!”郑天侯大呼道,吕汾奸刁至极,已从后背窜出来,匕首朝着云画雨的手腕一扎,云画雨顾此失彼,一时不慎,被他的匕首扎破了手腕,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染红了她的半边衣袖。

余沅希很不耐烦,推开那男人就要往前走,哪知那男人俄然变脸,掌心一转,手里已多了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他的行动快如闪电,余沅希还未反应过来,那柄匕首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小美人儿,跟我走吧!”那男人嘿嘿地笑,伸出腥红的舌头在余沅希的脸颊上舔了舔,“哥哥带你去享用几天欢愉日子!”

剧痛袭来,云画雨疼得面前一黑,软甲包住了她的身材,手腕倒是包不住的,她秀眉微蹙,略退了两步,用剑光护着本身,但――

事情有点不对了,只是中了刀伤,为何头会晕起来?身材像泡软了的面条一样有力,云画雨的目光有点恍惚,拿剑的手越来越没有力量,她虚虚地晃出一剑,踉跄着后退,靠在路边的一株树干上,好似缺了水的鱼,大口地喘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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