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弟子们忍不住,已有几人笑出声来。
加上卓少祺一夸,内心有些受用,因而笑道:“你刚才不是自夸你幼年漂亮,又何需用这些药物来保持?”
卓少祺哈哈大笑,“甚么正道,甚么正道,我最讨厌扣这些大帽子了。我喜好与谁交友就与谁交友,与那些闲人有甚么相干?流言流言么,本公子向来不在乎。”
卓少祺笑嘻嘻地解释,“我用了点麻药,将她迷晕了。晓得她是钟教首要找的叛徒,以是特地奉上来,借花献佛,物归原主。”
卓少祺走近几步,声音略略抬高了点,“传闻钟教主经历赅博,颇懂些奇门暗药。”
“嗯。”卓少祺点头。
听卓少祺的口气,他仿佛还不晓得云画雨和余沅希中毒的事情,那么他此次来到七阴教,当真就是为了寻觅所谓驻颜的药吗?
他平时也常服用一些滋养的药材和补品,对于摄生驻颜这类事,很有几用心得。
卓少祺摇了几下扇子,终究开口,“这个嘛,我想在钟教主这里拿点驻颜的药。”
钟千手笑了下,“我有个专门的制药房,养了上十个药师,确切能做些不平常的好物。”
这两个成语当真是用得不伦不类,站在一旁的吕汾不由嘴角抽了下,钟千手倒是神情淡然,“可贵卓公子在百忙中还记得为本教缉捕叛徒,真是让人不测。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卓公子此次前来,除了把袁冷雪交给我,莫不是另有甚么别的隐情吗?”
钟千手略略回眸,说了几样名字,叫吕汾到药房去拿,又看到天气已暗,突心中一动,“既然已到晚餐时候,卓公子就留下来吃顿便饭,早晨可在教中安息一夜,如何?”
卓少祺哼了声,忿忿地摇着扇子,“章羽枫阿谁重色轻友的人,不提也罢!自从他身边有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再也不理睬我了。我说叫他让一个美人儿给我,他也不肯,整天贪多嚼不烂的,我看他哪天精尽人亡了才好!!”
他调皮地挤了下眼睛,问道:“……你这里有那种――那种药吗?”
卓少祺叹了口气,“我固然还年青,但总有豪杰迟暮的那天。你说我这张脸吧,长得虽是姣美不凡,但万一老了呢?再过个二三十年,长出皱纹长出白头发了,只怕就不中看了。……以是说,未雨绸缪,我得先用心好好保养,争夺到了中年时候,还能够有一副讨人喜好的俊模样。”
人未到,一阵清越而张扬的笑声却传出去,“哈哈,第一次进到七阴教,公然是个好处所。钟教主,你这个大殿修得真是有气势,不知请的是那里的工匠?转头我也修个玩玩。”
“多谢钟教主,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卓少祺笑眯眯地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