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瑶却已等不及了。
云画雨站在船头的月光下,浑身寒光都竖了起来,她感受伍言的神智有些不普通,像是中了某种摄魂术。
伍言好似幽灵一样,不知从哪个方向冒了出来,身躯魁壮如铁塔,银刀在月光下闪动,手起刀落,就朝着云画雨的肩膀直切了下来!
秦瑶嘲笑,她轻功甚好,蓦地从云画雨的身侧一掠而过,径直逃向了厅外的船面上了。
秦瑶的眼神黑如点漆,变幻莫测,流转之间,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云画雨赤手空拳地在刀光剑影中躲闪,穿来插去,如胡蝶绕树,甚是轻灵。
“云画雨,你倒是毒得很呢。”
就在云画雨离那襁褓另有几步远的时候,少女俄然变了神采,玉面含霜,眸子里寒光毕现,她伸出莲足,身如朱雀,腾空就踢了出去!
暗处里,早已有人暴露了狰狞的笑,腥红的舌尖舔了下嘴唇,等候着将近捕获到手的猎物。
稳!准!狠!
如果用最锋利的尖刀,在云画雨的脸上一道一道的划,每一刀都戳穿她的皮肉,戳进她的骨头里,哈哈,血肉绽裂,体无完整肤,她就会变成一个丑八怪了!
身后,是秦瑶的声音幽幽响起,“旁人都夸云女民气善,实在本来也暴虐如此!一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你也能下得了手去杀她?”
雾茫山上养尊处优的大蜜斯,曾经似公主般的矜贵,但是妒忌让她已脸孔全非,变得这般的刻薄而恶毒。
在江湖上历练了近一年,曾经纯真懵懂没心眼的云画雨,也学会了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更有了一双鉴别圈套的锋利眼睛。
已是深夜时分,墨色的天空,光影平淡,云画雨微眯双眼,瞥见秦瑶正在火线缓慢地奔驰,云画雨不断地追逐着,间隔已越拉越近,就在这时,俄然闻声船头之上,传来了一阵阵清脆而凄厉的婴孩哭声!
秦瑶咬着银牙,恨极了云画雨的笑,更恨透了她那张吹弹得破的标致面庞。
云画雨警悟地后退了两步,彻夜是她的生日,她没有佩剑,但拳法掌法,她也极精通,因而用手掌护着自已的关键,作好了防备的姿式。
好似是个不满周岁的婴儿,正涨着红十足的小脸,在襁褓中嚎啕大哭。
这婴儿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云画雨淡淡回眸,衣裙在夜风中袂袂飘飞,端倪如画,容光素净,令人不敢逼视的仙颜。
秦瑶竟然非常刁猾,仿佛是早有防备,动若脱兔,从云画雨的掌下滑脱了出来,云画雨一言不发,如灵燕般扑了畴昔,右手一勾,使了个小擒特长,持续去扣秦瑶的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