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甫不明以是,神采很茫然,他迷惑的望着章羽枫。
“好一对薄命的鸳鸯,如此难分难舍,教人真是不忍心打断。不过若想私奔的话,我看你们还是早些归去清算金饰衣物为好。”
云画雨早已悄悄靠近了章羽枫,与他并肩而立。
章羽枫来到第一个仆人面前,沉声问道:“柯大侠遇害之时,你可曾瞥见陈甫在院中练剑?”
长久的安静后,柯夫人终究开口,“孰是孰非,就用究竟来发言吧。陈甫,你口口声声说那夜你在院中练剑,有很多人瞥见了。那么我就来证明一下,你说,当时有哪些人看到你练剑了??”
陈甫浅笑了下,垂怜地抚了抚她的长发,目光中现出一缕温情。
“我如何晓得?!!”陈甫大声抗辩,“娘舅哺育我长大,我视他为父,尊他为父,我对娘舅只要戴德之心,我怎会去殛毙他?”
柯霜神采微微的变了,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章羽枫,你叫这么多人到祠堂来,到底是甚么意义??”
“你――”陈甫怒极,面色气得泛紫,章羽枫嘲笑了声,又持续查问余下的几个仆人。
章羽枫笑了笑,从腰封里拈出一个纸包,翻开,内里是一根银灰色的丝线。
“表哥,”她俄然握住了陈甫的手,“如果她还是不肯承诺呢?她很疼柯珠,不会同意退婚的。到当时你该如何办?表哥,不如……我们私奔吧!!”
“章羽枫!”陈甫沉声说道:“你来这里干甚么?”
陈甫那气愤的吼声在祠堂里反响,而柯霜一向陪在陈甫身边,白裙素净,眼眸乌黑,她微微捏紧了手掌,眸中出现一丝连她本身也未发觉的森然寒意。
面色蕉萃惨白的柯夫人已经在柯珠和丫环们的搀扶下,也跟着一道进入了祠堂。
“那夜,你与柯大侠为这场婚事又起了争论,你见劝不动他,就不免起了杀心,趁着柯大侠全无防备之时,你做出了弑舅杀亲的行动,然后还捏造现场,逃之夭夭――”
章羽枫微微一笑,“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有个小小的疑问,需求陈兄你解释一下。”
陈甫幼年时父母双亡,端赖柯滔收养,柯夫人身为主母,对陈甫也算是照拂有加,并没有苛待或难堪于他,故而陈甫感念她的恩典,不肯与她真正的撕破脸来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