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越走越偏僻,脚下越走越泥泞,矗立入云的大树遮住了玉轮的清辉,山林中乌黑一片。
他在这树林四周已经兜了几个来回,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乃至连树洞枯井之类的处所都一一巡看,却还是一无所获。
只是按理说袁冷雪在三年前就已经叛出师门,分开七阴教,那她何故又与这个“吕师哥”独处在这荒无火食的山林中?
章羽枫的心沉了下去,半晌都不得安宁,云画雨武功天然是不错,可惜江湖经历太浅,明刀明枪的打,她吃不了亏,但对方如果来阴的,她就不免对付不过来。
他说话的声音里又规复了一惯的调笑与轻浮,眸子里波光潋滟,仿佛挑逗般的笑意,这个男人看上去趾高气扬不成一世,仿佛还是阿谁江湖上的风骚公子卓少祺。
章羽枫面色惨白,只觉胸口一阵闷痛,仿佛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不!不!没有莫非,没有不测,事情绝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云画雨只是在山林中迷了路,一时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寻觅,不断的寻觅,章羽枫运起绝顶轻功,脚不沾地的四下驰驱。
章羽枫欣喜若狂,立即加快了速率向着火光那边奔去,还没完整走近,却有一道锋利的女声突破了树林里的沉寂,“吕师哥,你把我的脚链翻开吧,它太重了,我的脚真的很疼啊。”
不知过了多久,卓少祺终究笑了笑,开口突破了僵局,“人在做了恶梦以后,神智昏沉,思路不宁,以是认错人也是常有的事。”
相拥了好久好久,云画雨才从梦境里复苏过来,星眸半睁,红唇粉嫩,当她仰开端,发明本身正伏在卓少祺的怀里时,她惊叫一声,仿佛触电似的弹开,“你……你……”她目光惊骇地望着卓少祺,脸上的赤色褪了个一干二净。
章羽枫微有吃惊,这黑袍男人他并不熟谙,但这女子他却一眼就认出来了,恰是曾被他捏碎了琵琶骨的袁冷雪!
卓少祺目光幽深地望着云画雨,缓缓伸出右手,接过外衫,他的手指苗条秀美,比白玉还要都雅。
章羽枫重新鼓励了一下本身,抖擞精力,又沿着那黑黝黝的树林深处,一步步的爬上去。
两人相对无言,氛围难堪到了顶点。
袁冷雪是七阴教主钟千手的门徒,刚才她喊这黑袍男人叫“吕师哥”,那么明显这男人也是钟千手的门徒。
为了阿谁果果,她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孤身一人涉险,叫人如何能不担忧?
有人!有人在那边!